逸王府中,慕茵琳正坐在书房中看书,一只白鸽飞到窗边,慕茵琳见了,放下书走了过去。
拿起鸽子后,熟练的取下鸽子身上的字条后,便将鸽子从窗户放走。打开信条,上面写着,景王殿下府中藏有私兵,意图谋逆,其心可诛。
慕茵琳看完后,便将纸条烧掉。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慕茵琳警惕道
“妻主,是臣妾!”
慕茵琳不温不火道:“进来吧!”
郁遥雪推门而入,只见他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瓷碗。
郁遥雪将托盘放到桌上,端起碗走到慕茵琳身边,笑道:“殿下,臣妾看您近日劳累,特意给您煮的莲子银耳汤。您尝尝!”
慕茵琳从郁遥雪手中端过碗,喝了几口。
“遥雪,最近怎么都没有看到冉竹?”慕茵琳问候了一句
“冉竹说,想去外祖母家玩几天,臣妾拦不住她,就让她去了。”
慕茵琳又喝了几口汤,门外一个下人走来,他对着慕茵琳和郁遥雪各行一礼,“启禀殿下,牧老求见!”
郁遥雪听后,便自觉的接过慕茵琳的手中的碗,他将碗放在托盘上,行了一礼,“妻主,臣妾告退。”
郁遥雪说着,便退了下去。
牧原走了进来,“老朽拜见殿下!”
“老师快快请起!”慕茵琳连忙下去将他扶起。
“谢殿下!”
牧原被慕茵琳扶着坐上了旁边的椅子,慕茵琳也坐他旁边。下人很有眼力见的奉上茶水后,退了出去。
慕茵琳恭敬问道:“老师,您此来是有何指教?”
“殿下,手中的折子可备好了?”牧原问道
慕茵琳点头,“备好了!”
“殿下,此事,老朽思来想去,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牧原质疑道
慕茵琳对着牧原行了一礼,虚心问道:“还请老师赐教!”
“殿下做的一切事情,实在太过顺利。好像每一步都被算计好了一样。殿下,若事事顺利,便不得不防。”
“老师是说,慕之君是故意做这么一场戏的?”
“殿下,不知,那景王和陛下的关系如何?”
“朝中人人都知,陛下与景王势同水火。”
牧原点头,“可他们毕竟是亲姐妹,血浓于水,即便不合,也不能掉以轻心。”
慕茵琳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慕茵琳不解道:“老师,我不明白,你本是姐姐的老师,可为何我姐称帝后,不出一年,您就被赶出了北狮国,终生不得踏入北狮国一步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慕茵琳三年。当年,慕瑾瑜突然下诏,让牧原离开北狮国,终生不得踏入北狮国一步。慕茵琳听此消息又是吃惊又是伤心,牧原好歹教了她这么多年,如今突然离开,心中自是不舍。慕茵琳曾去问过慕瑾瑜,可慕瑾瑜没有给她答案,用话语将她搪塞过去。
今日,牧原回来了,她一定要问个清楚,到底为什么?
牧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里面皆是意味深长,后悔莫及。
“当年,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让先帝登基,封号玉明帝。那时的我被权力冲昏了头脑,我以为,只要我一心效忠先帝,他就不会杀我,于是,我由一个忠臣渐渐变成一个权臣。”
“权臣?”慕茵琳不解道
“无令而擅为,亏法以利私,耗国以便家,力能得其君,此乃权臣。当初,我因权力而变得利欲熏心,所以,才会被陛下下诏逐出北狮国,终生不得踏入北狮国一步。”牧原说着,便起身,他满眼真诚,下跪行礼道:“殿下,老朽当初犯此大错,先帝仁慈,饶了老朽一命,如今老朽回来,定会痛改前非,好好效忠殿下。既是报恩也是弥补当初犯下的过错。”
慕茵琳见了,连忙起身将牧原扶起,“老师,老师您这是做什么呀?您是茵琳的老师,理当茵琳跪您请教才对,哪有您跪茵琳的道理?”
慕茵琳将牧原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慕茵琳对自己的恭敬,牧原思绪有一瞬的慌神,曾经先帝也是这么恭敬她的,不愧是一父同胞,性情果然都是一样。
殿下,之前的错,老朽定当尽力弥补。知遇之恩,不胜感激,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殿下,老朽一定会不惜一切,助您登基!
陇西
校场上,淳于旭身穿一袭盔甲,手握长剑,日光将盔甲照耀的锃亮,盔甲上闪着银光。
只见淳于旭手一挥,剑尖寒光闪烁,剑气逼人。淳于旭在烈日下舞剑,出剑威猛,一剑下去,坚硬的石头瞬间四分五裂,地面也出现了裂缝。
军中的将士见了,不禁连连夸赞道:“好,好,好……”
他没有理会众人的夸赞,只是专心致志的练剑。剑破长空,身姿矫捷,他每用力耍一下手中长剑,地上就会有石头破碎,或草木被炸飞上天。
练剑许久后,他终是累了。他停了下来,将剑丢给较场的士兵,士兵接过剑后,一个士兵将水壶送了上来。他随手拿起水壶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