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飞虎不干了,大声嚷嚷道:“凭什么李文彬去打仗,我就得撤退,我比李文彬差哪了?我才不当那怂包卵蛋,要撤你们撤,我要和那帮狗日的决一死战。”
王圣眼睛一瞪,赵飞虎悻悻然闭了嘴,可是脸上明显写着三个字:不服气。
秦镇笑道:“不管是牵制党项人还是组织百姓撤离,都是为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可能的保全这几千名百姓的生命和保存渭州折冲府的实力,让渭州少受损失;所有的军事行动都应该以这个目标为前提,进行合理的部署;以骑兵牵制敌人是现在我们最有可能达成这个目标的办法,步兵去了基本上起不了任何作用,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过,只有枉送性命而已;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步兵的作用发挥大最大,通过步兵的组织和协助,让百姓撤离的速度更加快一点,这样百姓的安全也就多了一分。”
王圣听得直点头,眼睛里透着亮光。
李文彬沉思片刻,问道:“如何用一队骑兵牵制党项军,我们的骑兵战斗力本来就比他们弱,一对一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而现在他们的骑兵数量又是我们的两倍有余,我不怕战死,但是我怕无法牵制住敌人,让他们追上百姓,那我就成了渭州的罪人了。”
秦镇呵呵一笑:“我们又不是要打赢他们,只需拖住他们即可,我刚才说了,我们现在有两个优势,一是情报优势,二是地形优势;我们可以利用这两个优势和他们打游击啊。”
李文彬一愣:“打游击?”
秦镇干咳一声:“打游击,就是游击战,顾名思义,就是游动攻击的意思,它的核心内容用十六个字便可以概括‘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就是碰到比自己强大很多的敌人,不能硬抗,要以活打死,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在运动中寻找战机。”
秦镇的话,让李文彬和王圣等人陷入了沉思,孟选和温寒的眼神同时一亮,尤其是温寒,眼神中除了闪着亮光,还透着一种极大的惊喜。
“妙啊,真是妙啊,我就说打仗不能靠蛮力,得用脑子,我一直就觉的我们的仗打的憋屈,可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儿,经秦先生这么一说,真是犹如醍醐灌顶啊。‘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精辟,真是精辟,我怎么就想不到呢!秦先生,我温寒这辈子还没服过谁,就连我们的校尉大人我也只是敬重,也未曾佩服过,但是今天,你秦先生,我温寒服了。”
温寒一脸赞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像要将憋在身体里的气全部排除掉,紧着着朝秦镇郑重的施了一礼:“先生一席话,让温寒受用终身,请先生受温寒一礼!”
孟选也长叹一声:“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当初也不会身陷重围,手下全部战死,自己也重伤被俘,成了党项人的阶下囚。”
说完,孟选也郑重的向秦镇施了一礼。
秦镇赶紧还礼道:“两位不必如此,你们的礼我秦镇受不起,说起来也是惭愧,这个游击战也不是我提出来的,而是从一位伟人的事迹当中学到的,你们能明白,那是你们的缘分。”
温寒一脸疑惑道:“从一位伟人的事迹当中学到的,是哪位伟人?能提出如此精妙的十六字战争箴言,应该非常有名才对啊,我怎么从未听过。”
孟选也是一脸茫然:“我也从未听过,不知这位这位高人是何方人士?”
秦镇心想:“这位伟人何止是有名那么简单,说他拯救了整个中华民族一点都不为过,但是你们没有听过也很正常,毕竟差了一千多年呢。”
秦镇摸了摸鼻子:“你们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这位伟人是一位隐世的高人,并未在世俗中公开自己的身份,我也是偶然才了解他的事迹和这十六字箴言。”
见秦镇如此说,孟选和温寒也没有多疑,因为历史上确实有许多隐士高人不为世俗熟知,如鬼谷子、黄石公等,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仙似的人物,现在出现一位隐士高人也不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