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七恨恨的说:“为什么不跟他们拼了,即便是十个人换他们一个人,总比被党项人就那样毫无顾忌的屠杀好啊。”
秦镇想了想说道:“这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或许原因有很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几万人就有几万人的想法,哪是一时半会能够想清楚的,就说我们,刚被党项俘虏的时候同样不是没有跟他们拼命吗?接受着被党项人奴役的命运。或许现在让我们汉人重新凝聚出无畏的勇气和自信,会比较曲折而漫长,但只要努力肯定会重新站起来的,你们只要想想大秦、大汉、大唐,我们汉人是多么荣光。”
还有一句话秦镇没有说,在后世某一个阶段,汉人的处境比现在还要糟好几倍,百年耻辱,“东亚病夫”的帽子被被人硬生生的扣在头上,就在这样令人绝望的处境中,汉人却借着一条道路奇迹般的崛起了,最后傲立于世界之林,这样的生命力、这样的反弹能力,是任何一个民族都无法做到的。
但是这些话秦镇也就是在心里自己想想,就算他说出来,大家也根本无法理解。
杨小七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第一次生出强烈的不甘心,就是在你问我们理想,然后给我们描述了我们曾经的大唐盛世,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我们的祖先是那么强大,我在为我们的祖先自豪的同时也感到万分惭愧,我想我不能给我们的祖先丢人,那个时候,我就心中有了目标,不再是以前那个浑浑噩噩的马奴了。”
听到杨小七的话,薛远、陈落生、王铁柱等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秦镇脑子里面灵光一闪,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从他脑袋中闪过,但是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秦镇也来不及多想,因为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秦镇一边让人收拾从党项那缴获而来的战利品,处理党项人的尸体,销毁这个地方战斗过的痕迹,一边让人打开关押村民们的屋子,割断绑在村们们身上的绳子,将村名们一个个放了出来,让他们帮忙带着这些战利品找个隐蔽的地方躲几天。
将这些都安排好了之后,秦镇便带着大家从村子里撤了出来,任回到晚上休息的地方,等着温寒那边的消息。
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温寒这边传来消息,有一队党项军押着百姓从西边而来,朝着渭州城的方向去了,距离这里大概有二十里。
温寒一边介绍着发现党项军时的情况,一边在地上大概画着地形,然后指着一个地方说道:“根据他们现在的位置和前进的速度,我们可以在这个地方埋伏,以逸待劳,等他们进入我们的伏击圈,将他们一网打尽。”
秦镇知道,论对渭州城周边地形的熟悉程度,现在队伍当中没有人能比得过温寒,就连王圣,也要逊于温寒的,所以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温寒的建议。
秦镇等人在埋伏好之后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那些党项军赶着村民们进入了视线,当那些党项军完全进入伏击圈之后,秦镇大喊一声“冲!”,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就冲了出去,经过这几天的作战,汉军之间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了,秦镇这边刚冲出去,其他三面也同时冲了起来,党项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包围圈个缝隙已经被堵上了。
秦镇的杀人手法也越来越熟练了,借着马的冲劲,秦镇手中横刀径直向一名看似头领的党项军士砍去,要是一般的士兵,根本躲不开秦镇道的这一击,眼中多少会带有一丝恐慌;先不说秦镇的武功虽然不是很好,但在马场这段时间的训练下也不算差,比一般兵士那是强上不少,就说战马冲起来之后带来的那股力量,可是要比秦镇本身的力量大好多倍。
可是当秦镇手中横刀快要看向那名党项头领的时候,秦镇从那名党项头领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愤怒和不屑,就是没有看到一丝慌乱,秦镇心中暗自警惕;果然,在秦镇横刀划过对方脖子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像秦镇碰到的其他士兵那样应挡,而是手中弯刀以一个很诡异的角度竖起,秦镇手中的横刀斜斜的擦过了那把弯刀,发出刺耳的声音。就在这时,秦镇感觉自己后背被什么给笼罩住了,浑身冰冷,秦镇来不及思考,本能的将手中横刀竖起来背在身后。
就在这一瞬间,秦镇感觉自己后背传来一股重击,这一瞬间,秦镇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是木的,当缓过了劲,他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五脏六腑都被移位了,一口血直接涌入口中。
“噗”,秦镇实在没忍住,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喷出这口血之后,秦镇便感觉整个身体比刚才轻松了不少,趁着这个当口,秦镇连忙一个马肚藏身,将整个人藏在马肚下面,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战了,要是还在马上,说不定一个不注意就被人给砍了。
“这是碰到了一个高手!”藏在马肚下面的秦镇才有空去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