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冯梓年坚定的神情,隧甲讪讪的道:“你要是没摸错,你就该知道,这世界上就不存在这种脉相。”
“你请我没用,你得去天上请个神仙下来。”说完隧甲就往蒲团上一摊,一副你别看我,我没有办法的神情。
“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什么病会突然发作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一旁站着的苦济却突然开口道:“这病单单出现在冯榕身上,那么就绝不可能是瘟疫鼠疫之类的病。”
“那么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下毒,给冯榕下毒有什么目的?最希望冯榕死的人是谁?”瞧着冯梓年陷入沉思,苦济又问了一个问题。
“冯榕若是死了,谁要为他的死付出代价?”苦济接着又问道。
冯梓年沉吟片刻道:“在来的路上我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若说在冯家人甚至父亲的眼里,最希望冯榕死的就是哥哥。”
“可是即使冯榕死了,换来的也不过是父亲的猜疑,毕竟哥哥占着冯家长孙的位置,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冯榕不明不白的死,对哥哥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目前看来,这件事有可能动手的有三个人,第一个就是陈家,陈家陈刈笼络了哥哥,害死冯榕不管是搅乱冯家这潭水,还是让父亲和哥哥父子离心,对陈家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第二个有可能是王姨娘自己,毕竟前一天晚上才有人来禀报说,王姨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瓶什么药来。王姨娘若只是利用冯榕来打压我和哥哥,也不是说不通。”
“我甚至怀疑过是不是温姨娘做的,毕竟这么多年被王姨娘欺凌。尤其是最近王姨娘更是仗着有孕变本加厉的欺压温姨娘。”
“可是在来的路上,我一一分析过了,这些都不可能。”
冯梓年眉头紧促着道:“陈家若是想要动手,根本不会等到现在,早在冯榕出生的时候,就直接给他害死,岂不是更方便,更容易让父亲对哥哥产生戒备?”
“至于王姨娘,这药下了,若是我今天不能带隧甲师伯回去,她又不能自己拿出解药,来救榕哥儿,那么用自己后半生唯一的依靠,来攀污哥哥,岂不是愚蠢?”
“至于温姨娘,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温姨娘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件事若是被查到,不仅她,就连梓月也会被连累。”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给冯榕下药,这件事到底对谁有好处,到现在自己都想不明白。
所以想了很久之后,冯梓年喃喃的道:“如果不是生病,而是下药的话,那下药的人一定在冯家。”
“也就是说,谁救人就是谁!”冯梓年定睛瞧着苦济。
苦济脸上晕开淡淡的笑容,双手合十缓缓道:“阿弥陀佛......”
“看来这场热闹没得看了,走吧,我们下山找我的小幽儿去。”禅房外树荫下,男子手里的扇子啪的合在一起,转身就走。
身后跟着的小厮小跑着跟了上去,眉头紧皱的道:“主子,这怎么就能确定人家一定会救呢?万一人家就是想毒死这个小少爷,也不是没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