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沛下车后,谢修明转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道:“这是我第二次救姑娘,姑娘可要记得回报我。”
第二次?
冯梓年微微皱眉,待要问时,人已经挑起帘子下了马车,一双修长的手从车边伸进来。
“下车......”
捻茗院
冯梓年给自己配了药,顺便检查了末云的伤势,伤的倒不重,估计明天一早就能醒来,安大也被哥哥找到,送回二门当差了。
松了一口气的冯梓年坐在窗边,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面具男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控制那些寺院里的打手,那个面具男与怀恩寺到底有没有关系?
还有!
临下车的时候,谢修明为什么会说是第二次?之前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更不要说他来京都才多久,怎么会救了自己两次?
寿延院鹿希轩
柳世鸢坐在书桌前,瞧着手里的纸条一点点燃烧成灰烬,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整个人阴沉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一旁伺候的蝶儿,不安的上前,轻声道:“姑娘,怎么了?这纸上说了什么?”
不论蝶儿怎么问,柳世鸢始终都没有开口,一双眼瞧着窗外浅浅的月色,环顾四周柳世鸢突然笑的有些癫狂。
一边站着的蝶儿从未见过柳世鸢这样,中途好几次都想拦下柳世鸢,可是每一次靠近都会被柳世鸢狠狠推开。
直到后半夜柳世鸢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一双眼不知道看向哪里,嘴里喃喃的道:“蝶儿,告诉厨房的可以动手了。”
翌日清晨
众人齐聚寿延院,今天是冯家大老爷,冯惟仁的生辰,老太太喜笑颜开的为儿子张罗生辰,冯梓年也不得不再三包扎伤口,时刻注意伤口不要在寿宴上裂开。
眼神里满是不耐烦,这样热闹的场景,她从来就不喜欢。
一场寿宴,从一开始冯梓年就如坐针毡,夏天伤口本来就好的慢,此时在院子里过寿辰,阳光更是时不时的会被照进来,冯梓年清晰的感觉到汗珠划过伤口,留下阵阵刺痛。
伤口仿佛蚂蚁啃噬一般,又痒又疼,渐渐本就不愿参加的冯梓年生出丝丝烦躁。
一转眼,却瞧见柳世鸢扭着款款细腰,一袭浅酡颜百褶如意月裙,配一件米白色丝绸罩衣。
弱柳扶风的走过回廊,身形芊细婀娜生姿,整个寿延院上至主子,下至小厮无一人,瞧着这样打扮的柳世鸢不眼热。
尤其是夏天,用料又轻薄颜色又浅,袖子处在阳光下,隐约可以看到雪白修长的玉璧。
甚至有清晰的吞吞咽口水的声音,传到冯梓年的耳朵里,冯梓年下意识的攥紧手里的帕子。
在众人惊艳于柳世鸢的装扮时,冯梓年却在众人群中,瞧见了坐在东边中间席位的陈家三兄弟,陈刈此时正黑着一张脸,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瞧着刘世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