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那么久远的事情,我奶奶记错了都不一定。”景绍无奈地耸耸肩。
“那何海国从小没了妈妈一定很悲惨。”
“是啊,何海国从小跟他奶奶生活,何刚又很忙,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回,这可能就注定了何海国悲剧的人生吧。”
景绍突然神色一凛道:“要不是这样何海国也不会走上自杀这条路了吧......”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梦中那个跳楼的男子,那张报纸上的报道和景绍口中的何海国,在脑海中正严丝合缝地开始重叠,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可以说是动摇了我十八年来所接受的马克思主义唯物论,我所梦到的事情都一件件被验证,难道我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还是说…...
“他是鬼......”我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
“有鬼!真的有鬼啊。”我大叫道。
“你疯了吧?”众人惊恐地看着我。
“何海国就是……“
话还未说完,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冷笑:
“咯咯咯……”
“咯咯咯……”
笑声不疾不徐,一声接一声,只见众人又惊又慌,四下寻找笑声的来源。
我却没有找,因为我知道那是白费功夫。
笑声是从每个人心里传来,讥诮中带着对这个世界强烈的怨懑,笑世人,笑这个荒唐的世界,听得让人悲从中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还在这个操蛋人世间苟延残喘?
他来了吗?
恍惚间,我竟有些熟悉这样的感觉,是他在召唤我吗?我要走了,我要走向我的终点了。甩开了景绍牵着的手,甩开了束缚,朝着心中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
“沐沐,回来,你别吓我。”
“不好,她又被催眠了。”
“沐沐,快醒醒。”
感到一阵猛烈的摇晃,顿时觉地天旋地转,猛地回过神来,我究竟在干什么?
“停,停,好晕。”
紧接着,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强有力的双手锢地我喘不过气。
“太好了,太好了。”
“我不太好…...你先放开我!”我呼吸困难,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
景绍闻言忙放开手。
冷笑声并没有停止,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刚才就是被它乱了心神,本想跟其他人一样捂住耳朵,可是我怎么觉得这笑声就是从我们中间发出的!
是谁呢?我四下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不是我、不是景绍、不是沈丹芳......
突然我瞥到一个人,但我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我拉了拉景绍的衣袖,示意他看向两米外班长躺着的地方。
班长依旧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