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禁锢在了原地,怎么也无法挣脱,甚至他瞬间爆发的灵气,将周遭的一切都震的粉碎。
可是他依然停留在了原地,这一刻,仿佛天地都在于他为敌,他紧咬着牙槽,眼神里写满了不甘。
自己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么,不要,我不要!!!
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喊,神识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是一个凡人一样,无力反抗,只能被动的接受着马上要来临的命运!
那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卫黎看清了它的模样,那是一柄长三尺七寸的剑,纯黑色的剑鞘上缠绕着丝丝的金线,让整把剑显得古朴庄严。
带着剑鞘?
为什么会带着剑鞘!
可惜他并没有思考的机会,那长剑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印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那长剑就像是没入了他的身体一样,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声音!
长剑,没入自己的身体?!
吕伯的那张脸渐渐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慈祥而又和蔼,紧接着在瞬间崩碎,无数淡蓝色的灵光渐渐的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养剑法!!!
就这样凭空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明白了,这是吕伯给予吴世初最后的礼物。
卫黎出奇的发现,这养剑法并不高明,可是就这样简单的功法,却有着一个极为恐怖的效果!
那就是他不必在牺牲自身的灵力,也不必再牺牲自己的生命力。
当然了,养出的剑意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二!
可是这也足够了,要知道现在的养剑法再也没有任何的后遗症了。
不过,为什么吕伯不用?
不,不对,不是他不用,而是他修改了功法!!!
李泫的大脑一瞬间疯狂的运转,原本一些无法想通的事情在这一刻豁然贯通!
他转过身拉起姜白筠,就直接闯出了酒馆!
这柄长剑的出现,也代表着他的身份再一次败露了!
可是他不能怪吕伯,在吕伯的猜想中,现在的他不是在戍边军,就应该是已经逃出了司皇朝的边境。
他根本没想到卫黎会拥有这样高深的变装术!
“刚才那柄剑?”
姜白筠轻声问着,卫黎只是点了点头,姜白筠就明白了卫黎的意思了。
“吕伯对他真的很好。”
沉默了一下,姜白筠有些感慨的说着,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件极为刺眼的事情,吕伯和吴世初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而且吴世初的所作所为,吕伯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可是即便如此,在他的心中,吴世初也是他不可放弃的存在。
反观她,从小到大什么都是最出色的那个,到了最后却成为了家族的弃子!
这人生或许本就是如此的具有戏剧性吧!
卫黎看着姜白筠的模样,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了她,姜白筠笑了笑。
“没关系的,我明白,现在的我也不比他差,我现在可是有了你呢!”
“对,一切有我!”
卫黎也同样笑了起来,两个人并肩飞速的向着司皇朝的交界处赶了过去,就在他们即将越过城墙的时候。
一个手掌从天而落,恐怖的如同一个五指山一般,向着他拍打而去!
卫黎看着那恐怖的手掌,却停了下来,身上再也没有任何防御的手段,眼神遥望着不远处的司永元。
就在手掌即将落下的那一刻,卫黎突然咧了咧嘴笑了起来!
手掌落下,带起一阵无比庞大的掌风,整个边境城墙陡然间毁于一旦,而原本应该被压在下方的卫黎,却在最后一刻扭转了方向。
双手死死的环绕在姜白筠的腰间,整个人被手掌上的风带了起来,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入了新发帝国的边境之中!
他面朝姜白筠,脸上充满了笑意,一口鲜血却直接喷涌了出来!
这就是阳天境的恐怖,就算是只是被掌风打中,也不是他一个区区化天境能够阻挡的!
吐出一口鲜血,卫黎仿佛舒服了不少!
“司永元,我会回来的,到了那一刻,就是你司皇朝覆灭之时!”
卫黎用尽全力嘶吼着,站在远方的司永元当然听见了卫黎的宣誓,不过也只是冷冷的一笑,在司永元的眼中,吴世初不过是一个纨绔罢了!
一个纨绔竟然妄想替父母报仇,替吕温报仇!
“朕在这里等你,等待你们一家以及你们家奴的团圆!”
此刻的司永元虽然身体里的气息凌乱无比,就连身上的伤痕也没有清理干净,可是他却比任何时候更像是一个帝皇,一个枭雄!
司永元也知道自己追不上那个小畜生了,他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大将。
“传朕号令,立刻发兵北疆,对十万戍边军动手,降者不杀!”
“将太子,四位皇子,全部软禁,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他们的府邸,一切等大战结束再定论!”
司永元缓缓的开口,一句话就决定了边疆的命运,原本混乱无比的司皇朝,在这一天被司永元死死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明白这一战,至少要造成将近二十万人的损失,可是他没有办法,即将开始的大战,他不可能再分心去稳固后方。
不安内,何以平天下!
“是,末将遵命!”
“去吧,速战速决,不要给邻国任何的可乘之机,明白么?”
司永元颇为严肃的嘱咐道,身边的将领连忙点了点头,随之退下,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两界的边境,转头上了自己的龙辇。
就在他登上去的一瞬间,一口黑血直接喷了出来,身体里的灵气仿佛不受控制的在乱窜。
他连忙将灵气全部压制下去,他的身体其实已经损伤到了极致,就连刚才的那一掌也是勉强挥出,不过就算如此,卫黎敢在这个时候反杀他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在他的身边,一道身影紧紧的守护着他,看着他的样子,轻叹了一声。
“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