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光晕照在杯中酒,泛着晶莹的光泽,而此时的施炜根本没有闲情欣赏,只端起一饮而尽。
“我想这应该跟她的原生家庭有关,”一旁的李劲分析道,“童年的不幸,到之后的挫败,再到遇见她前夫,她对他的情感是超过爱情的依恋,所以你与他没有什么可比性。”
他微微点头,这也是他曾想到的,“但她现在很脆弱,我在她身边会有所缓解,所以明天去巴黎影展的事,我想……”
“你想干什么?”李劲立刻瞪圆眼,“这机会来之不易,你休想因为这事推了,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我无所谓,现在对我而言,她最重要!”
“我滴个乖乖!”李劲没好气地说,“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疯狂?你曾经的威风哪去了?怎么现在成了纯情少男?”
施炜没说话,只是盯着酒杯出神。
“阿炜,”李劲清了清嗓子,“你听我说,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可是说句不中听的,此时的你是否是她最重要的呢?”
这句话很厉害了,一下点中施炜的痛处。
李劲见状知道这话起作用了,便继续道:“她现在需要的是静下来想清楚,毕竟那天对她的触动太大了,连我们作为局外人都感到信息太劲爆了,因此她更需要时间去消化、去接受,然后想明白自己要什么,正如你所说,她虽然离婚了,但情感的纽带还没有切断,因此你需要给她充足的空间,也是给你自己空间,你把她看得太重,她更加窒息,这不是加快她离开你的节奏吗?”
施炜突然醍醐灌顶般,好像的确是这样,果然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