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漆黑不见十指,像是被锁在了地牢之底。
夏帆龇牙咧,感觉浑身都传来撕裂感,踏马的,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是作死野外吃播,更作死的是为了一发火箭着头皮品尝某种看似无的野外菌菇,之后身体发热躺在帐篷里吗?
这是哪?
我怎么会在这……
伸手去推,竟是打开一扇小巧的门。
杂物间?夏帆趴着钻出,眼睛适应了外部的光亮,目光所及,赫然是间狭窄的屋子,正前方是一张原木小桌子,摆有糕点、糖果、香炉、烛台,淡淡的香烛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桌子正的黑白画框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好像用幽深的眸子静静地凝视他。
这是小灵堂,而且不久前才祭拜过的样子。
夏帆想起什么似的,豁然回头,紧紧盯住刚刚逃脱而出的地方,那里摆着漆色斑驳的老古董柜子,柜门很高很高,正常成年人稍微低头就能钻进去。
“为什么我会躲在这个柜子里?”
还有,黑白照中的老人,为什么给他熟悉的慈祥感,他一点也不害怕。
擦!好痛!捂住脑袋,夏帆猛地意识到一个可能……我该不会穿越了吧?
冷静,要冷静,说不定只是野外菌菇有着强大的致幻……
夏帆拉开半掩的杂物间门,看到一条木质楼梯,他沿楼梯下去,到二楼的生活起居室,这里很安静,没其他人存在的气息,继续往下走,是底层大堂。
与其叫大堂,不如形容为店面。
原木色泽的吧台,和全开放式的厨房融为一体,一张张椅子,一张张桌子,花纹简单而朴素。
吧台旁边的墙上,还有菜单板子。
‘天津饭-600¥’
‘麻婆豆腐-600¥’
‘扬州炒饭-750¥’
……
夏帆敏锐捕捉到菜单上标注的货币符号。
抬头再环视店面,难怪第一眼就觉得天花板有些矮了,室内总显得不够宽敞明亮。他试着踩了脚,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妹币和日元是同一种货币符号,但妹币标价不可能动不动几百起步,加上四周满满既视感的氛围,夏帆轻吸一口气:“是霓虹!”
“咚咚!”突然的敲门声令夏帆心脏加速跳动。
不能开门,状况都没搞清,先静音待机苟一下总没错,说不准是老客人或邻里街坊串门,自己却不认识别人,那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可他默不作声,几分钟过去了,门外的人并不打算离开,敲门节奏越发急促,同时楼梯上卧室方向传来悦耳的手机铃声。
夏帆着头皮,使劲咳嗽一声:“有事吗?”
“先生,您醒了?”
一个女嗓音带着高兴说:“看来您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打开门,街道上,一辆不怎么起眼的日产黑色轿车停在门前,但车门处站了三个女,其中两个身穿经典的黑白女仆装,浑圆的腿上是白色。
至于敲门那位,大概三十岁出头,容貌秀丽,有着烫染过的棕色长发,白衬衫,灰色窄裙,脚上高跟鞋,手中抱着文件袋,浑身上下散发着都市职场女的气场。
夏帆第一眼,心中就咯噔。
哇靠,女仆和女秘?
到底什么情况,如果是吃蘑菇死掉然后在一具普通的身体上重生倒也罢了,有眼下这间中华料理小店,加上本身的一点厨艺,或许也能勉强过过日子。
但眼下的女仆、女秘,绝壁不是什么都市狗血剧拍戏现场。
土豪啊,但问题来了,土豪为什么住在这样的小店?对了,女仆、秘书是开车过来的,这么说这间小店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但也不排除是老屋、祖屋这样的地方……
忽然想到杂物间的灵堂,黑白照上的老人,夏帆的判定倾向于后者。
女仆中,一位可能是哺期、较为年长的,柔声细语地问:“先生,您今天胃口怎么样,要吃点什么,我立刻去准备。”
心念电转,身处陌生的环境,却没有得到前任一丝一毫的记忆碎片,所以最有可能看出他不对劲的,就是这群女仆。
内心非常警惕,夏帆却要刻意用一副平常随意的口:“照旧就好。”
“是!”这个女仆进了店面的厨房。
另一个女仆上前,她很年轻,像女子大,气色很好,留着干净爽利的黑色头发,不过稍微对上夏帆的视线,女仆立刻垂下眼,显得恭敬卑微。
“我让她们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女秘说,“秋子,到楼上起居室服侍先生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