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侧妃?那就应该和顾长策没啥关系,我们在城里既没亲戚,也离开过这儿,哪能认得什么太子殿下这样的人物啊。”徐翠萍摇了摇头,没当一回事。
“娘,这不一定啊,万一这位侧妃娘娘认得长策呢....”吕春秀忽然来了兴趣,钻了出来,“大哥之前读书可好了,保不准京城有人晓得呢?可惜啊,现在大哥这样也得不了书,有这样的机会,不如让给长宁吧?”
“老二媳妇,你就别瞎想了,这要有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老大摔了脑袋都多少年了。”徐翠萍一把将吕春秀推开,“别尽瞎想了,有好的长宁顶上,不好的,长策去呗,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心思。”
“娘啊,我这也不是为了家里好吗?”吕春秀有些悻悻然,忽然瞧见从里屋走出来,还在打哈欠的顾长宁,“相公啊,你怎么没去私塾啊,前几日才和你说好了的,最后几个月该去听讲学的。”
“啊哟,你能别叽叽喳喳吗?我昨晚看书到很晚,早上起不来....”顾长宁又打了个哈欠,拢了拢自己的外衣,“下午再去,我可听说了,下午那位学究教出来的都是进士,上午不去也罢。”
“成成,你只要好好学,考上了功名,家里都指望着你了,”吕春秀只觉得顾长宁说的有理,也不晓得怎么夸了,想着以后自己能过上好日子,还得指望他呢。
“长策,我们回去吧,你不是还要抄书吗?”齐冬月牵着顾长策的手进了屋子,只听到吕春秀叽叽喳喳的,“怎么啦?看不惯我相公读书呀?没法子,现在家里不都得靠他光耀门楣了?”
顾长策苦着脸,看着齐冬月,低着头似乎有些惭愧,“娘子,是不是因为我傻,我就不能光宗耀祖了?是不是我真的很没用啊?”
“没有,长策,你已经很厉害了,能帮我和娘送货....”
“二弟说我只能卖体力,不值钱的。”顾长策越说越难受,看这样子都快哭出来了,齐冬月忙安慰:“都说人各有志,虽然我也不懂,但是不是有老古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所以我们一定可以的,而且我们已经在吃药了,保不准哪天就好了....”
顾长策忽然坐了起来,伸手问齐冬月要药,“娘子,我要喝药了。”看着他咕噜咕噜的喝下去,虽说看着像是下定决心,但是喝下去后还是会问齐冬月要蜜饯吃。
几天下来,只瞧见顾长宁睡到大中午,徐翠萍催着他去听讲学,他只是拖拖拉拉的出了门。
齐冬月自然不管这些事儿,送了豆腐补一觉,顾长策会在这个时候去喂鹿,待齐冬月醒了一起去做了午饭,喊徐翠萍一起用。
“啊哟,啊哟,春秀啊,春秀啊,你家长宁出事儿了。”只听到门口一声喊,吕春秀端着的碗一下子摔了下来,忙站起身子跑到门口,“怎么了?怎么了?我相公怎么了?”
“啊哟,春秀啊,你家长宁不去听讲学,还去赌场赌博,被老学究抓着了,现在私塾说要开除他了。”李家媳妇气喘吁吁的跑来告诉吕春秀,徐翠萍和齐冬月听着声也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