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当即转身向庙外走去。
“额……先生留步!”
“嗯?”
程羽微微转身。
武君紧赶几步上前,再次拱手一礼道:
“不瞒先生说,我庄大宽是个爱结交朋友的,尤其是先生这种有真本事的,今日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本想邀先生到殿中一聚,但又恐先生见疑,这样吧,这块武君殿令牌还请先生收下,哪日先生若有兴致还请到殿中一会。
放心,本将会知晓武殿众官吏,再不会有糊涂冒失的敢为难先生。”
程羽见武君双手捧着一枚半个手掌大的令牌,略权衡后便接过手中,是一木制令牌,正面竖着三个大字:武君殿。
背面是青川二字。
拿在手中分量不轻。
神识灌注其中,除了一股阴寒之气之外,别的倒没有什么。
“这令牌乃是乌木炼化而成,魂魄、元神皆可携带,阴司中若见此牌还敢为难先生的,先生可就地斩之。
改日先生若有雅兴,还请携此令牌到我殿中,我庄大宽必携众位将官出殿迎接先生。”
“……”
程羽拿着手中令牌总觉得武君这话怪怪的,我吃饱撑得无事去阴司?
还雅兴?
他随手将令牌塞进衣襟内,终于拱手道:
“如此多谢武君,改日你我有缘再聚吧,程某告辞。”
说完大踏步直接落下云头。
武君本以为自己将令牌相送后,对方的态度会缓和下来,还可再探一探对方底细,哪知这位白衫公子收了令牌竟扭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他伫立在武君庙上空,半空中一片片富含水汽的白云依然凝而不散。
武君看着衣带飘飘大步而去的白衣背影,暗自松一口气,抬手想要擦汗却惊觉自己是魂体,不再可能出汗。
好熟悉又陌生的动作,武君已想不起上次做出擦汗举动是何时了。
……
阴司。
武君殿。
“庄铁!”
武判中一黑甲参将出列。
“末将在!”
“安排一机灵巡游使跟着那位白衫先生,直至其离开青川县境为止。
他现在元神藏在一只麻雀躯壳内,若能探得其真身本相下落,即刻与本将军回报。”
“怎么,武君大人也怀疑那厮是文柄小儿的细作?
我就说俺铁蛋儿没看走眼吧,武君刚才定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末将愚钝,还是武君想得长……”
“快快闭上你那鸟嘴吧!
你还没看走眼?
若不是本将军出去的及时,今日本座的香火庙宇和金身都要被其推平了。
你觉得就凭文庙那帮文弱腐儒,一个个只会酸文假醋,除了文柄小儿本人之外,哪个能无视我庙中后院的拘魂结界?
哪个有元神可御实物的手段?
哪个能大大方方的游走在阳间日头之下?
有这种手段的还需给文柄小儿当细作?”
“这……末将该死,是末将冒进了。”
“嗯……让巡游使远远盯着就行,本君已将武君令牌送于他,知晓众判官及所有阴差,万不可再轻易惹他,若有何异常即刻报于本将军亲知。”
“这……是,尊均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