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洋揉了揉马尾辫的脑袋,柔声道:“晚上去为民除害了,厉不厉害?”季月一脸幽怨,抿着嘴不说话,秦洋赶紧好声安慰道:“就受了一些皮外伤,明天就好了,上课都不耽误,哦对,明天是周六,还能在这睡个懒觉......”
季月点了点脑袋说道:“那我明早给你买早餐。”这时胖子刘烨鬼嚎一声:“嫂子,我也要吃!”马尾辫脸颊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往兼职的时候马尾辫没少遇到过被男男女女调戏,都只是红着脸,不说话,然后出口调戏的人都有种莫名的负罪感,于是马尾辫自觉这招极其好用,这小妮子不知道这招放在其他女孩上那叫做作,只有放在她身上才算是清纯无敌的大杀器,果不其然,胖子一伙人全都看呆,心想秦洋这家伙该不是拐骗了哪里的初中生不成?可这凹凸有致的身材又算什么回事......
秦洋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妹妹,季月。”
仍在为马尾辫的娇羞面容惊为天人看得呆滞的众人脱口而出:“大舅子!”
秦洋黑着脸道:“大舅子你妹!”
胖子刘烨哀嚎道:“秦洋你又骗我们,你这基因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妹妹,嫂子您身边有哪个长得有您一半漂亮的姑娘,不,四分之一就成,务必要介绍给我认识!”另一张床上的李和赶紧举起还能动弹的一只手附议,二人组相视一眼,放在手中的排骨汤,毅然举起双手看向马尾辫。
秦洋鄙视道:“等啥时候你能和女孩说话不脸红,我就介绍给你认识。”胖子立马哭丧着脸不做声了。
熄灯后,夜越来越深,病房里的众人即便对今晚的事情再有谈性也扛不住折腾了一晚后爆发的疲惫,全都沉沉睡去,秦洋在床上支出一些空位,对着趴在床沿上的马尾辫道:“上来睡。”马尾辫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这么冷的天,即使病房里有空调,若是穿着衣服趴着睡第二天也得落个浑身冰凉四肢酸痛,马尾辫简单脱掉袜子外套和硌人的腰带,穿着一件贴身毛衣和牛仔裤就缩到床上另一侧的狭窄空间里,好似秦洋这一边的床铺下埋着刀子一样,秦洋有些好笑,然后饱暖思淫·欲恶向胆边生,突然伸出手过去拍了拍马尾辫的弹翘屁股,秦洋一边干咳两声一边在心里感慨了下这美妙无比的手感,后者脸上温度蓦地升高,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怕动弹一下就被这头大灰狼给吃得干干净净,秦洋无奈道:“我现在全身都有伤,想对你做点什么也做不了,你缩在那半夜掉下床去我还得伸手捞你。”
马尾辫娇憨道:“掉不下去掉不下去。”
秦洋无可奈何,任由季月缩在一亩三分地上束手束脚,这时马尾辫突然很开心地开口道:“你的那幅还没画完的油画被不少人看到了,都说画得很厉害呢,我也看到了,画得真好看,他们都说差不多能上涂鸦墙呢......”这时马尾辫想起那幅油画上画的是个女孩,很漂亮很动人,但显然不是她,想到这里,马尾辫一时间声音小了下来,有些莫名的惆怅委屈,秦洋“哦”了一声,他之前在涂鸦墙里“作恶”了整整一星期,于是很快在美院里就传开了一个爱在涂鸦墙教育人的学长的故事,引得大批人前去围观,结果人不在了,半成品油画还留在那里,然后他们就被秦洋精湛无比的技艺震惊到,有些新生甚至认为此画都有了上墙的资格,但大部分人还是持怀疑态度,因为难度极高的画龙点睛般最后几步迟迟没有完成,像是没有把握“善后”,而应证这个观点的是这幅画的作者像是江郎才尽般再也不曾出现......
秦洋看似随意道:“以后也给你画一幅。”马尾辫兴奋雀跃道:“真的?!”秦洋“嗯”了一声,马尾辫便不再说话了,柔软的身子放松下来,朝秦洋这边移动了几寸,舒舒服服地躺着睡着了。
涂鸦墙里被秦洋教育过的那些人倒是坚信他一定会回来,十分期待秦洋回归并完成那幅位于风口浪尖上的油画的那天,秦洋没有让这些人等太久,一觉醒来后,马尾辫如预料中的一样,早早地离开床铺去买早餐,没有因为是周末而破坏自己的作息,毕竟作息这种东西,一旦破坏之后再想回归原状就十分不易了,即便是身体强化后精力旺盛的秦洋,也觉得每天五点半起床仍是挺难熬,毕竟不是高中时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赤子之心状态,而这种生活作息状态,马尾辫已经维持了好几年。
在等到李和刘烨几人醒过来的期间,秦洋一股脑“传授”给了马尾辫自己对油画的理解,虽然有些地方不够详细,更有一些细节和技巧秦洋都还未掌握,但秦洋从一个鬼才的角度上分析自己对油画和美术的独特理解,绝对算得上高屋建瓴,不说短期内就能让马尾辫更上一层楼,但能给后者带来对未来的前进方向上有一个清晰无比循序渐进的阳关大道,马尾辫心情大好,对这个心思单纯爱好单一的小妮子来说,美术就是除了妈妈以外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