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丝毫不觉得无聊,反而愈发震撼。
因为秦洋只需要看到一个人在读什么书,然后站在原地思考一会,秦洋就能从很多角度出发,或是作者,或是书中内容,甚至是书籍相关,总能说出一个个或生动或有趣或感人的故事,谢婉心想这需要多么恐怖的阅读量和天赋,才能培养出这种近乎说书人的能力?
实际上这些书只需要曾给秦洋带来过一丝印象,秦洋就能用鬼才级的小说家天赋催生出一个个故事来,然后娓娓道来,这种魔术般的能力衬得秦洋的才学之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所以谢婉甘愿安静地倾听前者整整一个下午,并且看得愈发入神专注,似乎在她眼中,秦洋身上的神秘光环越来越多,越来越吸引人。
最后两人在日落的余晖中一同离开图书馆,不仅是图书馆楼建在高地势处,整个b大的校园都在建在一座小山的山麓处,不过并不荒凉,反而与寻常街区无异,往回走的下坡路上,两人是前倾着身子往下走,来自西南处的黄昏光芒还未下山,居高临下尽情地挥洒在两人身上,整个街道也染上一层橘黄柔光,一处施工的岔路口处,秦洋忽然转过头看向谢婉的侧脸,视线通过拆掉的围墙一直延展到山腰和山顶,画面在这一刻倏然拉长,背景是无边无际的橘红色光线,从山麓处欧美风格的成片建筑群中毫无阻拦地倾泻而下,透过女孩形成一幅色彩鲜明的画面,这时谢婉心有所感转过头来,淡金色的发丝随之扬起,画面最终定格,温暖明艳一如当日的剪影。
秦洋的心思纷乱扬扬,神情恍惚之时,秦洋随便找了个理由告别谢婉,在后者好奇的眼神中转身折回校区,秦洋大步直奔美院楼而去,在旁人诧异的眼神中速度越来越快,秦洋脑海中那一丝突兀闯进来的灵感愈积愈多,最后这些被他视作珍宝的灵感几乎就要喷薄而出!秦洋心跳得飞快,习惯性地从大会场里搬起一个大红木椅子,就飞速跑到涂鸦墙里自己的油画旁边,从一直放置在这里的包里拿出颜料和调色板后,秦洋正襟危坐,那一抹剪影的色感在他的脑海里几乎被无限放大!
秦洋如灵光浴身,神采飞扬,浑身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精气神,若有人看到秦洋的眼睛,定然会下意识赞道好一双灵性眸子!秦洋飞速调出色彩,下笔如鬼神相助,一层又一层的纤细颜料近乎是“飘落”在画上,画中的阴影与线条更是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方式结合在一起,若是有内行在一旁仔细观看,会发现画中形象竟如烟雾般一样成型,最后形成完美般的立体三维效果,神迹般的“晕涂法”再临世间,此时秦洋的身影似乎越过时间长河,横跨到五百年前,与那个名叫达芬奇的鬼才重叠!
若是之前围观秦洋的那些人看到秦洋此时的作品,一定会惊讶地叫出声来,这还是那同一幅画吗?这怎么可能是同一幅画?画龙点睛的效果能有这么夸张?
正当秦洋无比沉浸于创作之时,与涂鸦墙仅仅不到百步之隔的大会场,这个被美院用来召开盛大会议或讲坛的大教室里,落座人数越来越多,仅在半个小时内就从零星的十几个人暴涨到大几百人。
大会场内,一个秃顶中年人正在笑着招待几位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身后跟着一些志愿者身份的学生,此次讲坛打着美院建院五十周年的名头,邀请来的人物个个来头都不小,一个是顶着中国美术协会荣誉副会长的名头,一个是央美的某资深教授,可谓是此行业的大佬级人物,此时一个负责安排座位的志愿者学生汗如雨下,硬着头皮悄悄上前叫住了秃顶中年人说道:“院长,那个,安排的座椅好像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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