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柱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可是张权那边听着听着,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班柱这些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方式和方法,实在是太阴损了,简直是缺德带冒烟,哪怕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可是一闭上眼,张权的眼前就会不自觉的浮现起,那两个被金汁焖了锅的,死的不能再死的倒霉孩子。
一想到那两个家伙的惨状,张权就感觉自己的在一阵阵的反胃和痉挛。
“大概就这些吧!”
听到班柱的这句话,张权如蒙大赦,
“好好好,就这样,我马上回去复命!”
“哎哎,你别跑啊,你确定听明白了?”
说到一半,班柱看到张权直接纵身狂奔而去,完全无视了一路飞过的箭矢,一边跑一边挥手回应。
“记住了!记住了!放心吧!”
听到张权声音的下一个瞬间,班柱的眼睛瞬间睁大,他看到一颗至少比张权的人头大一倍的石块,擦着张权的后脑勺非了过去,张权这货如果稍微慢一点,不是变成一个无头鬼尸,那也绝对避免不了脑袋开花血溅三尺的场景。
看着张权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班柱长出了一口气,嘴里笑骂道。
“狗曰的,这都能行,”微微一笑,向外探了探头之后,马上继续下令,“礌石,准备好了,听我的命令。”
回头扫视了一眼,班柱再次向外探了一下头,随后下令。
“礌石,扔!”
随着班柱一声令下,一枚枚人头大小的礌石,呼啸着从广成关的垛口飞出,划出一道道抛物线,以不同的角度飞向地面。
接近六丈高的城墙,为礌石提供了惊人的冲击力!
两台挡箭车,被礌石凶狠的砸翻倒地,几名靠近挡箭车的军卒直接被压在挡箭车下,出凄厉的哀嚎……
少数被礌石直接命中的荆州军士卒,甚至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在被命中的一瞬间就彻底失去了声名的迹象……
至于那些没有直接命中任何目标的礌石,砸落到地面的时候,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当张权历尽艰辛,返回张郃身边的时候,广成关外隆隆的战鼓声已经渐渐弱了下去,属于荆州军的第二波攻势已经临近了尾声。
不过这一次,鼓声只是稍稍减弱,连十息的停顿都没有,然后又隆隆的响起。
没有给久攻不下的荆州军任何回撤的时间,伴随着鼓声,早就集结就绪的三千淮南军,踏着用自己同伴和袍泽的尸体铺就的道路继续前行。
而城墙之上,无论是张郃还是班柱,抑或是窦旭,再或者另外两名校尉,对于敌军没有丝毫停顿的车轮战都没有丝毫的诧异。
得到了来自张权转述的来自班柱的想法之后,张郃立刻下令将班柱的经验向各处传达,于是,没过多久,整个城墙之上,所有的盛着金汁的大锅,齐刷刷地出现在了垛口之下。
虽然在张郃最新的命令之下,班柱的经验得到了发扬,但是无论是金汁焖锅,还是飞射的礌石,抑或是十分鸡贼的滚木,甚至于班柱那些阴损的战术,都无法完全将疯狂的袁术-刘表联军阻挡在城墙之下。
当硬抗下敌军的第三波进攻之后,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处于城墙上值守的一千五百名幽州军士卒,还拥有战斗力也已经不足八百,就连这八百将士,也都个个带伤,就连张郃的左臂都中了一箭,更何况其他人。
无奈之下,张郃下令将提前将第二批的一千五百人调集到了城墙之上。
当第二批一千五百幽州军抵达城墙之上的时候,城墙之上仅剩的八百军士已经无力将敌军阻挡在城墙之外,双方已经展开了无比惨烈的肉搏战。
两个时辰,超过八千人战死,终于登上了城墙,一直在观战的纪灵和邓济终于露出了同意的笑容。
然而还没等纪灵和邓济两人相互道合,在张郃命令之下,提前登城的一千五百名,以生力军的身份,配合拼死抵抗的幽州军将士,一波,将刚刚攻上了广成关的敌军再次赶了下去。
当荆州军士卒被赶下来的一瞬间,纪灵马上要脱口而出的恭喜,直接被卡在了喉咙里,纪灵整个人被憋的满脸通红。
看了看邓济那同样一脸便秘的表情,纪灵在一瞬间恼羞成怒,按照他和邓济的约定,下一波在该自己的淮南军进攻了,于是已经处于失去理智边缘的纪灵怒吼道。
“进攻,继续进攻,给我上!”
又是三千淮南军的士卒踏上了属于他们最后的旅途。
在纪灵下令让淮南军继续进攻的同时,一个想法不可阻挡的出现在了邓济的脑海中,就现在的打法,就算拼尽全力拿下了广成关,恐怕就纪灵还有自己手下的疲兵也绝对没有了向河南腹地进攻的力量。
在这种念头的影响下,邓济收起了自己想要阻止纪灵马上下令进攻的想法,相反的,他召唤了自己的亲随,并派出了信使,向坐镇鲁阳的“镇南将军军师”蔡瑁求援!
也许刘磐,和他手下大将及大军,会成为压倒敌军的最后一棵稻草。
当三千淮南军抵达城下,然后又顺着云梯登城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正南方最高的位置,双方硬生生的从卯时打到了正午时分。
在短短的三个时辰里,袁术-刘表联军连续发动了五波不计伤亡的亡命攻击。
绕是张郃凭借高大的城墙固守,可是伤亡却在不断地增。
短短半天的时间,仗惨烈到这个程度,绝对是攻防双方都没有预料到的。
一方携带了大量攻城器械,一方则提前做好了准备。虽然袁术-刘表联军人数占据优势,但凭借坚城高墙,广成关始终屹立不倒。
只是,袁术-刘表联军攻击太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