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如今主公与大公子能够达成这种默契,等于将我幽州军最后的隐患彻底消除。”
谷/span “主公虽然仁慈、和善、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不够果断,如今大公子返回之后,有了大公子的辅佐,主公应该不会再有迷茫的机会了!”
“说来这位第一次见到的大公子确实殊为不易!”
“大公子在各个诸侯夹缝中苦苦支撑了七年之久,且内心坚韧异常!”
“然而返回蓟县之后竟然能随机应变,巧设陷阱,算不算惊艳,但是有如此的急智也是殊为不易了。”
“是啊,更难能可贵的是,大公子在得知主公不在蓟县之后又果断离去,可见七年的磨难使得大公子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有这样一位特殊的大公子我们可以放心不少。”
“也不知道以宽厚仁慈著称的老大人如何能培养出两位这样的公子。”
沮授的这一句话过后,四人没有人再开口,四人就这么静悄悄的骑马并行,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沮授的话打破了持续了一个上午的沉默。
“主公既然不会出什么问题,那一切就按照我们昨天拟定的计划进行了几位!”
随着沮授的一句话,四个人策马离开行进的大军,在路旁策马驻足。
“国让,返回之后蓟县以及幽州的安全就拜托你了!同时在在国让返回蓟县之后,在不影响幽州各地防务的情况下,要从幽州各地驻军之中至少抽调一直六千到八千人的骑军交由子幽统领,从渔阳南下,步步为营直至抵达南皮为止!”
“豫明白!”
沮授点点头,“吕夫人就要临盆了,国让一定要尽全力保证夫人和主公血脉的安全,吕夫人临盘之后,无论男女都要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到邺城前线,拜托了!”
“公与先生请放心!一切包在田豫的身上!”
田豫说完之后,沮授继续朝向了郭嘉。
“奉孝,你责任重大!”
此时此刻,郭嘉一反常态的异常郑重的点头。
“一切按照变更之后的计划进行,子观领三千骑军坐镇怀县,并在眭固的协助下统领剩余的河内军守卫怀县、野王、温县、平皋,守卫住河内要地,闻达(李尽忠,刘平赐字)领三千骑军驻守朝歌守卫河内与河北的咽喉。”
“而子龙率领的那五千从邺城离开,开进河内的骑军将不会返回邺城,而是在牵招的带领下继续西进,在怀县与奉孝汇合直接,奉孝需引这五千骑军直接进驻距离洛阳最近的河阳县,严密监视洛阳的风吹草动,此次河洛的乱局中,我们到底能从中获得什么,就要靠奉孝自己了!”
“五千骑兵不多,不过主公既然不想影响河北的恢复,五千骑兵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在没什么机会,和子观一同守好河内无妨!”
“公与先生、国让、公仁请放心,一切有郭嘉在!有五千骑兵足够了!”
听完郭嘉的回应,沮授点头确认,继续说了下去。
“我将会和公仁陪同主公率军前往邺城,待邺城拿下之后,授将领五千步卒,五千骑军留守邺城,收拾袁尚留下的残局,同时邺城将取代邯郸成为冀州南部的战略支撑点和战略后方。确保通往河内路径安全的同时,为镇守河北南大门的甘陵-白马-延津一线的张辽将军提供支持,作为张辽将军的后援,防备曹操或许会进行的偷袭,确保河北的安全。”
“若最坏的情况发生,曹操真的率大军直接北上冀州,大河将无力阻拦曹操大军,授将火速向冀州刺史孙瑾以及国让求援,授将死守邺城-邯郸-巨鹿一线、文远将军将率领骑军以甘陵为中心守卫主公大军后路的同时,进行袭扰,最大可能阻击曹操的进攻,等待幽州援军的同时为主公进攻南皮争取时间!
“拿下邺城之后,授将以主公的名义,将邺城的战况通报河北,鼓舞河北军、民、吏、士的士气,同时修书一封送往蓟县,到时候需要国让、子泰协同黄承彦院长组织高等技师学院的师生前往南皮,为主公提供军械以及技术支持,一旦局势恶化将协助主公攻城!”
“拿下南皮之后,主公将和大公子共同率主力向南皮方向进军,公仁将作为军师,温侯、遁德、子龙将继续随主公出征。”
“到时候主公的大军,驻守河间见识南皮的叔龙(曹性)部,来自渔阳、右北平方向的子幽(夏侯兰)部,三方分进合击,最终将所有袁军合围于南皮之中。”
“若三路大军包围,龟缩南皮的袁谭部敢于出征,有温侯和子龙两万万人敌,袁军不足为虑。”
“若曹操同意暂时结盟,放弃对于袁谭的支持,至于是逼迫袁谭以及荀甚投降,还是围困南皮瓦解守军意志就需要看公仁的智谋去判断了。”
“若曹操直接进攻冀州,则主公的大军就需要在来自黄承彦院长以及他的学生们的支持下,打造刚刚研制出的霹雳车等攻城器械,不惜一切代价,强攻南皮,只要南皮易手,曹军得知必然主动退兵,若曹军不推……!”
说到这里,沮授稍稍停顿。
“若曹猛地、荀文若、荀公达、戏志才利令智昏,主公进攻南皮的大军一旦返回定然让曹军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曹操既灭,天下可以定矣!”
一番激动之后,沮授无不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想让那几位对手犯这样的错误太难了,曹军突袭的可能权预案,几位可明白!”
得到一番肯定的答复之后,距离最为遥远的田豫首先离开大军,踏上了返回蓟县之路。
而郭嘉早无声无息的凑到了沮授的身旁。
“公与先生,以如今的局势,有了大公子全力配合之下,拿下邺城绝对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南下邺城之后,以曹操及那几位谋士之智绝对不会再进攻我冀州,那你又何必要提出曹操进攻的预案呢?”
沮授笑而不答,“除却守卫咽喉要道的骑军,整个河内也不过只给你留下了一万多步卒,五千骑军,就这点力量守卫河内都非常勉强,再想做点什么明显是十分勉强的,奉孝可有话教我?”
郭嘉笑了,“若事可为,则为之,若不可为,嘉自然不会冒险,公与先生,嘉可不是公仁啊!”
开口的时候,郭嘉还信心慢慢,可是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一个词声音彻底消失,郭嘉的眉头也从紧皱渐渐舒展,然后他看到了沮授在对他点头。
“三年不见,我也没想到公仁见识和能力增长的同时,野心的增长更加惊人,如今的公仁功利之心太盛,急功近利之下若不加克制未来恐怕会成为一个不小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