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蝉衣一把扯住江陵的衣领,把他往后一拉,气鼓鼓地俏脸上,眼睛瞪的溜圆,满是戒备之色。
瞧见此幕,柳霓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不忘打趣道:
“妹妹何以做出这副样子,难不成是怕我吃了他?”
慕容蝉衣并未做出回应,但从她依旧保持僵硬的动作来看,显然还是心存戒备。
当下,柳霓裳也只好有所收敛。
“哎呀,放心好了,这位弟弟年纪还那么小,提前破除童子之身,对他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也仅仅只想在今夜过后,能够找他说说闲话,不谈风月情长。
毕竟......”
话到此处,这位阅男无数的花魁突然哽咽了,眼眸之中略显湿润。
“我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得出来,他对我没有半分邪恶的念头。没有对我动任何心思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在这个时候,这位妙玉坊的头牌,艳压群芳的花魁,便充分地发挥了她博取同情的能力。
毕竟两人都是女子,不知为何,似乎从古至今,女人都能够理解与自己同一性别的物种。
而这,说是“共情”也不为过。
慕容蝉衣的泪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转,鼻头不知为何也渐渐变红了。
“姐姐,久居这风尘之地一定很不容易吧?终日被那些男人用邪恶的眼睛注视着,一定很厌烦,很委屈吧?”
说着说着,她便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只要姐姐一句话,我立马拿出银子给你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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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妙玉坊总归不是你唯一的去处。再不济,还有我慕容家族呢,姐姐你来,我爹这人虽死板,但也并非不通情达理......”
最后的最后,只留下了两个女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哭的泣不成声。
江陵自觉尴尬,而且这种场合也向来是不适合他的,于是乎便很是识趣地慢手慢脚退出厢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三五个人走进妙玉坊之后,倚在五楼栏杆上往下眺望的江陵一眼便望到了中间那个相貌平平,但却气度不凡的青年。
“黄湛?”
江陵不太敢确认此人的身份,毕竟从头至尾都没瞧见过这位黄县尉的模样,但从他身边几个佩刀侍卫来看,这人怎么说也是一个富家子弟。
然而就在下一刻,江陵才彻底坚信了内心的想法。
那青年很是娴熟地叫来先前那名缠着江陵的老鸨,后者毕恭毕敬地往五楼的方向一指,紧接着便得到了侍卫递过来的一锭金子。
事已至此,容不得江陵瞧不出来,此人必定是黄湛无疑。
当下也不管厢房中的两个姑娘是如何泣涕涟涟,推开房门便告知了他们黄湛将来的消息。
关键时候,这两位倒也没犹豫,整理好衣衫发丝。
先前便有过商讨,将药撒到酒水里之后,由花魁让他喝下,江陵则埋伏到门外,伺机解决掉他随身跟着的几个侍卫。
而慕容蝉衣,则躲到花魁的厢房之中,以防意外突生,同时也是为了避免黄湛给逃跑掉。
一时片刻,黄湛推开房门,大踏步地抬脚而入,随后反手关上。
还未待柳霓裳上前迎接,他却抢先一步走过去,伸出双手搭上前者的香肩,并把她摁回到了椅子上。
“霓裳姑娘,坐坐坐。”
“妾身多谢黄大人。”
“欸,在我这便不要在乎这些虚礼了。”
......
此间厢房中聊的正欢,却不想厢房外头,江陵就藏在某个角落,伺机而动。
“一苇渡江!”
随着一声低喝之音响起,一股莫名的强风席卷而来,这近乎都是由于江陵的身法轻功所留下的残影形成的。
一个侍卫刚要抽刀,大喊“不妙”,却不想嘴在刚张开的一瞬间,顿觉后脖颈遭受到了一道剧烈的撞击。
只一瞬间,他便感觉天旋地转,随后意识渐渐遁入虚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其他的侍卫,自然也跟他享受到了同等的待遇,皆是被江陵一掌给拍的昏死过去。
解决掉了厢房外面的侍卫,江陵又将他们一个个拖到隔壁的房间里,并用布封住他们的嘴,用绳子来将他们绑在了同一根柱子上。
“呼,这下子就不会有人将消息传递出去了。
不过这黄湛倒也真是够可以的,就挑了这么一些白虹境界的酒囊饭袋做侍卫。真以为自己没有仇家,不会被记恨上吗?”
“呵呵,也罢,小爷今日就给他好好地上一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