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将菜单递给秦桑，温和地笑道：“看看想吃什么？”
秦桑主动给苏曼沏了杯茶，淡淡道：“您看着点就行，这里的牛油鸡翅和肠粉都不错，您可以尝尝。”
苏曼神情微顿，依言点了牛油鸡翅和肠粉，又点了两样东西，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你对这里很熟悉，常来吗？”
秦桑轻轻“嗯”了一声，“我就是在这片长大的。”
苏曼似是没有想到，将目光移向外面，若有所思又意味深长地说，“哦，这里啊。”
秦桑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出身，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外头，给她介绍着。
“您现在看到的景象，已经是改造之后的了，这里没有拆迁以前，都是小矮房、小土路，路边全是砖头、石块，灰扑扑的。到处都是狗叫声、叫卖声还有街坊四邻的吵架声，特别有烟火气。”
苏曼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眉心不可抑止地蹙了一下，好似无法想象那样的环境怎么能住下去的。
她偏头看了秦桑一眼，轻扯了下嘴角，“你倒是不像在那种嘈杂的环境下长大的女孩。”
“那是我比较会装。”
秦桑嘴角挂着肆意的笑，“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您是长辈，在您面前我当然得乖巧老实一些，不然北野会说我的。”
苏曼眸光轻闪，她倒是诚实得很。
秦桑一向诚实，极度的坦率就是无坚不摧，自己把人设拆掉也好比等着被别人打脸要好。
菜上得很快，两个人一边动筷，一边聊天。
“北野经常说你吗？”
苏曼脸上带着慈母的温善笑意，有些无奈地道：“那孩子啊，从小嘴巴就毒，不知道让人，也是因为从小不在他父亲身边教养，被母亲给惯坏了，你多担待，别跟他一般见识。”
秦桑听着这些话，心里莫名不舒服，把肠粉咽下去，她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夫妻之间本来就是互相忍让、包容么。他不好弄，我也不是那么好搞。”
看着秦桑吃着牛油鸡翅，心情丝毫不受影响，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苏曼眸色微暗，知道这样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她放下筷子，直言道：“我今天来找你呢，是想跟你聊一聊沈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