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野像是被鬼神附体了一般,四片唇贴上之后,就像是黏上了强力胶一样,怎么都撕不开。
他愈吻愈浓,秦桑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夺走了,一只手抚在她的后背,一只手覆在她的腰窝,像抱孩子的姿势,令她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昏暗的角落,逼仄的空间,外头还有追兵,不禁将人的感官放大数倍。
秦桑觉得,她快要窒!息!了!
傅北野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地闪过秦桑站在舞台上演唱的画面,那沙哑、磁性的嗓音飘进他的耳朵里,与早些年他无意中在大街上听到的歌声完美融合到一起。
彼时他刚和傅家人大吵一架,叼着烟头蹲在大街上,旁边蹲着一只流浪狗,心情正憋闷得产生一些极端想法的时候,耳边飘来了歌声。
两个好兄弟,司铎听摇滚,卓然听流行,他却很少听歌。
甜嗓嫌腻,哑嗓嫌齁。
挑剔得很。
可那道歌声,却激得他耳蜗发麻,灵魂一颤。
明明音色不是完美的,偏沧桑、沙哑,却有种经历了世间万事,站在顶峰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尤其是里面一段法语的独白,更是洗涤灵魂般,让他浑身酥麻。
那是第一次,他沉浸在一个人的歌声里无法自拔;也是第一次,他那么想要了解一下,唱这歌的人经历了什么事。
可他不懂流行乐,也不知道那首歌是谁唱的,找遍了娱乐圈,也查无此人。
今天他终于再一次听到了,也知道了——
唱歌的人、作曲的人,叫桑落。
也叫秦桑。
……
秦桑快死过去了。
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被傅北野这厮摁进身体里了,他今晚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这么大力气?
难道他喜欢在这种地方?
觉得刺激?
引发了一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可是她不愿意在这犄角旮旯里内什么啊!
她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重新得到呼吸,嘴巴松开的一瞬间,她就怒不可遏地在他脖子上狠咬了一口,像吸血鬼一样恨不得咬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