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人盈朝的情况下,没有人敢反对。
这种事实,只是小补罢了,是满人自己的事,洪承畴不敢多嘴。
哪家的朝会聊正事?
朝后,洪承畴受到了多尔衮的接见。
只见,多尔衮坐在皇帝专有的书房,大摇大摆,毫不拘束。
洪承畴甚至听闻,这位摄政王,甚至搬到了皇宫之中居住,对外的理由就是更好的处理朝政。
在小皇帝不懂事的情况下,谁能说什么?
再说,小叔子与嫂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在满清着实不少,属于风俗残留。
“洪先生!”
多尔衮对于洪承畴一直很尊重,重用。
与皇太极对其咨询而又提防不同,多尔衮以洪承畴仕明时的原职衔任命他为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
并且,入内院(相当于内阁)佐理军务,授秘书院大学士,成为满清入关后的首位汉人宰相。
“摄政王!”洪承畴受宠若惊,忙回礼。
内院大学士范文程也与他相互回礼。
“此番召二位来,实乃有大事。”
多尔衮叹了口气,让人将军情发下。
洪、范二人见之,为之一惊,脸色苍白。
只见,其上写着,豫亲王兵败身亡,孔有德、耿仲明二人狼狈而逃,南下潼关的五万,归来只剩下数千人。
更为重要的是,镶白色损失惨重接近覆灭,两个汉军旗接近全亡。
这是满清起兵以来,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创,可谓是石破天惊。
“耿仲明上书称,伪王朱谊汐,身负数十门红衣大炮,其他的火器也极为犀利,铠甲颇多,与其他明军迥异。”
“实乃大清劲敌。”
多尔衮顾不得对弟弟进行哀伤,脸色凝重地说道。
“南京明廷再立,又有如此的强军,着实非同小可。”
范文程皱眉,开口道。
“王爷,南京朝廷与那朱谊汐,隔阂深重,两者不可等同。”
洪承畴思量道:“唯一所虑的,乃是湖广的伪豫王。”
说着,他拱手道:“朝廷得与南京虚以委蛇,着重进攻李自成,以及湖广。”
“镶白旗深受重创,陕北那边恐怕是独木难支!”
“你说的没错!”
多尔衮沉声道:“闯贼不可小觑,汉人更不可轻视,多铎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以为红衣大炮在手,就目中无人。”
“洪先生,主持中原战事,须得一知兵之重臣前往,依我看,此事非你不可。”
范文程一楞,看着洪承畴,不曾想,此人倒是如此深受信赖。
不过想来,也是不得不为。
八旗啃不下中原,那就只能让汉人打汉人,北京须弥也离不开摄政王。
洪承畴自己也颇为感触,转转悠悠又回到了原点,督师中原,怎么那么熟悉了。
接下重任后,洪承畴离开了皇宫。
这时,整个内城一片缟素。
数千镶白旗死伤,数千户办丧,哭泣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