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伸出……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
最终刘辩还是伸手与何辅拉了钩,何辅也再次跟随在小表弟身后半步,身披全身铠甲,仅露一双眼睛的魁梧也愈发让人敬畏,至少当身后跟着两名小宦官的张让看到这一幕时……
“好威武的将军。”
见到走在最前的刘辩,即便看不到已经放下了面甲的何辅样貌,张让也知道是谁,在何辅抱拳时,不由上前一阵敲打铠甲。
“好小子,披着这身衣甲入宫,你就不怕被人当作贼人乱刀砍杀了?”
何辅苦笑道:“昨日小痴不是遇见了蔡先生了么,先生说是陛下很是生气,母过子代其责,姑母待小子若子,这不就带着辩弟前来挨打么,有这身铁甲在身,小痴也能多扛几棍棒不是?”
张让指着挠头的何辅一阵好笑道:“你小子奸猾也不奸猾在道上,若真心让陛下出气,那还不如背几根荆条呢,就你这身铁甲,本来陛下不打上几下的,也要剥了你的皮,狠狠打上几板子,太浑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张让等人已经说服了皇帝,自也不会有事没事再惩罚了他一个小辈,更何况何进已经将五百万钱送入了各家。
何辅知道张让在皇帝眼里的地位,上前靠近了些,叹气道:“一小辈也管不到长辈的事情,也多亏了张公与诸位公公帮忙,这才让陛下稍微气消了些。”
“唉……”
“小痴做为一晚辈,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陛下消气,即便用些金银免罪,那也该是阿父老何的事情,也还轮不到小痴插手,可老何也太不知事了,寻常人家犯了错还要以金免其罪,长兄为父,姑母犯了错自当是老何代之,也自当以金赎罪……”
张让算是听明白了,双手拢在袖中只是微笑不语。见他如此,何辅心下一阵无奈。
“姑母犯了错,张公与诸位公公帮忙劝解陛下,家父也自当以金酬谢,可酬谢不代表没了过错不是?该交的赎罪金也当另行缴纳,可老何太不知事,小痴一晚辈又能如何?这不就带着辩弟前来赎罪了么?”
张让微笑点头,很满意何辅的态度,笑道:“你小子太过奸猾,嘴里说着以金赎罪,本公公也没见到你小子的诚意,倒是见到了这一身鲜亮铁甲!”
说着,张让还故意敲了敲何辅胸前银亮护心镜。
何辅挠头道:“张公您这话说的,好像小痴是来示威的一般。”
“难道不是?”张让又是一笑。
何辅苦笑道:“您老也是见识过小痴在老何面前耍浑,可那也不是没有因果不是?小痴敢在老何面前耍浑,又岂敢在您老面前耍浑?”
张让一脸笑意,他自是知晓何进、何辅两人的不合,却又摇头道:“那可不一定,你小子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小子!”
何辅心下更加苦闷,叹气道:“小痴是浑了些,却也并非是不知好歹、不知是非之人,您老两次挽救了我大汉江山社稷,乃天下忠义之臣,您老自个说,就凭您老与诸位公公的功劳,小痴敢与他人耍浑,又岂敢在您老与诸位公公面前耍浑?”
何辅一下子击打在了张让心下最得意之事上,很是满意点头。
“你小子虽浑了些,却也是个知晓是非的小子,不错不错……”
何辅叹气道:“廷外之人个个说着自个的忠义,可说的话语再如何漂亮,难道还有不顾凶险、性命去做来的实在?”
“嘴是好汉,手是懒汉,一个个把自个标榜的如何忠义,面对奸贼梁冀、窦武却个个如同缩头乌龟,也幸好天下还有张公与诸位公公这般不畏强暴、忠义之人在。”
“唉……”
何辅一阵苦笑摇头。
“老何不知事,小痴又是个晚辈,若是这么巴巴将银钱送来,老何即便再如何恼怒,小痴也敢与他对怼,可您老说……小痴若是这么把钱财送入宫廷,姑母又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