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骁’喊出了他藏在内心的诸多情绪,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有遭受变故的悲伤,还有找到主心骨的坚定。
骁还隔的老远可在咏一声呼唤下他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咏面前。
他不是铁石心肠,看着曾经跟随自己一起在外漂泊的兄弟变成这副模样他心比谁都疼。
外表越坚强的人内心越是柔软越是重感情。
此时他伸向咏的手都微不可查地颤抖了起来,骨节分明却不白皙的手抚上咏冰冷的蛇鳞,他每一下的抚摸都像是在无声的安慰。
咏本是六级兽人现在已经蜕化到五级了,他的时间不多了,蜕化果越到后期毒性就越凶猛,咏、遠、鸣还有诸多兽人都需要有一个交代。
是时候离开了。
一定要赶在他们还没彻底退化成野兽之前给他们报仇,让他们亲眼见证那些兽人为此付出代价。
骁、勇、善、战这是他阿母给四兄弟起的名字,希望大家都能成为最骁勇善战的兽人。
可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骁勇善战集于一个兽人不要紧,但集于多个兽人那就成了你死我活的斗争。
咏他们就无辜的沦为了争斗下的牺牲品。
以前是他太天真太仁慈,现在他的仁慈化成了最锋利的刃刺向了对他最忠心的族人。
压抑住内心的灼痛,他眸光里藏着前所未有的凶狠,收回手他对咏的询问声却非常温和:“就你独自找来了这里吗?”
咏在骁抚摸他时眼泪终是没忍住落了下来,此时他黄色的大眼睛下还挂着两行清泪。
他猩红大口一张一合间就把自身的经历叙述了一遍,他的遭遇比遠之前说的更加让人揪心,他和遠不一样,他提起蜕化果时眸光除了灰暗就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