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畋却发现这只巨型蛛兽的后背上,宛如成丛硬刺一般的刚毛,也在隐隐颤抖着摆动着;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与此同时,他的视野当中也跳出提示:“检测到生物感电立场,释放倒计时……”
然而牠的反应和对策却已经晚了一步。江畋抢先发动了“场域”模式。刹那间骤然追加在蛛兽身上的重力,尘土飞扬的轰然将其重重压砸在地面,连带几只前肢都猝不及防的摧折、迸溅出大股汁液。
而后背上的刚毛,更是成片的折断乱飞,厚重的黑色甲壳也出现了明显的裂痕。但是,这也并未对其造成足够的伤害,转眼之间就再度挣扎起身。而籍着尘土飞扬的掩护,江畋久违的双刃悄然再现;
随着不断发动的“导引”“入微”“放大”,多种辅助模式的同时叠加之下;转动的双刃就像是闪烁光轮一般,围绕着这支巨型蛛兽前身和后腹的衔接处,缺少甲壳防护的间隙猝不及防的旋切而入。
刹那间大片的汁液,夹杂着花花绿绿的器脏成分,骤然喷溅而出。也让正在胡乱喷射烟气和丝缕,同时收缩产下更多子体的巨型蛛兽,感受到了某种致命的伤痛;而不顾一切的强行扭过前身来扑咬。
然而牠的这个激烈反应和动作,却是将被割裂开大半截的身躯衔接处,更进一步的拉扯、撕裂开来;也挤压喷射出更多的器脏和体液;乃至因此从硕大的后腹内,拖出数条纠结在一起的粗大肠管来。
而这时候,江畋却是紧贴着牠的身躯,而在诸多复眼的盲区内,掏出了几枚特制的管状爆炸物;这也是这个时代用做开山采石的硝化炸/药一部分;眼疾手快的引燃后,就塞进蛛兽前身的断面血肉中。
下一刻就听数声沉闷的震响,巨型蛛兽前身甲壳突然大片涨裂、隆起;像是喷泉一般的从身躯断面中,迸溅出大团大团的体液和器脏、肌肉碎块;而巨型蛛兽的激烈动作,也骤然断线一般轰然扑倒。
而与硕大后腹的最后一点连接,那被拉扯到极限的角质外皮和黄白相间的环状肌肉;也骤然随之彻底绷断开来;洋洋洒洒的流淌铺陈了一地都是。然而就在江畋略微松一口气,准备前去支援外围时。
这头只剩前半截的垂死巨型蛛兽,又像是回光仿照一般的再度挣扎而起;疯狂挥舞着仅存完好的若干节肢;在地上掏挖的土石飞溅。转眼之间就在地上扒拉出一个硕大深坑,毫不犹豫的一头栽进去。
但是江畋岂又会令牠如愿;下一刻翻转追加的“场域”模式,就将其从深坑中给反弹出来,四脚朝天的仰躺在了地面上。虽然牠随即奋力挣扎着,想要再度用节肢翻转开来;却被江畋相继连根切断。
尽管如此,在江畋的视野当中,这只巨型蛛兽居然还没有彻底死去。因此为了确保万一,江畋切断牠的巨螯状口器,又用一块大石压塞住牠喷吐的内腔孔穴。这时半埋着牠后腹废墟也不再冒出蛛兽。
然后,他才将注意力转到了外围的战斗。那些相继从地下涌出的小型蛛兽,已经在近身搏杀中,被结阵的外行军士和监司队员,给消灭了大半数;那些身体强化过的监司队员,在其中发挥关键作用。
在力量、速度和耐力上异于常人的他们,主动披甲持牌当先牵制和顶住了,大多数小型蛛兽的扑咬攻击之后;其他的军士乘机掩杀而上,斩断这些蛛兽的节肢口器,以较少的代价将其戳杀劈死当场。
最终剩下的少数残余蛛兽,也在巨大蛛兽倒下后一哄而散。而在场的军士只付出十多人不同程度受伤的代价;主要是被小型蛛兽的节肢戳伤、撞伤和口器咬伤,但因为甲胄防护兼救援及时无人死亡。
主要也是因为这些小型蛛兽的口器,具有强效的麻痹效果;相对于体制发生突变的监司队员,具有一定耐受性之外;其他军士一旦被划破皮肤之后,就在很短时间内失去行动力,然后就被刺穿身体。
唯一的重伤员,就是那名被弹射的蛛丝,切断小腿和手臂的军士。但也在大出血造成的丧命之前,就被同伴拖出战场;紧接着捡回断掉的手脚,涂上次级衍生物“化雨”的药膏,短时间内接合回去。
但是江畋依旧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就目前来看,这只巨型蛛兽就表现出至少四五种的特殊能力:包括令人眩晕麻痹的吐烟,能够贯穿树木和墙壁并带有毒性的射丝,快速掘穴和潜伏地下的筑巢能力。
再加上牠过于硕大的体型和操纵成群子体的捕食习惯。因此,有很大概率并非是原生于这个世界的产物,而意外来自异界的交汇。但好在随后得到紧急传讯的几支战斗和支援小队,就已然紧接而至。
因此,江畋直接将伤员和现场善后事宜,尤其是那只巨大蛛兽及其子体的尸体,第一时间转运回地下本部的任务,交给他们;然后他抽调其中的精干人手,补充了坐骑和装备,就继续带领队伍出发。
而下一个突发事件地点,同样在咸阳县境内的咸阳原上,兴宁陵附近的守陵庄内;而兴宁陵正是唐高祖李渊之父,北周的陇西郡公、柱国大将军李昞之墓。不过,在事态的威胁性上就远不如蛛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