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从西非的海娜城邦联盟,到东部的努比亚诸王国,整个撒哈拉以被的阿非利加地区,都在传颂着她其实是被奇迹所卷顾的「圣女」,而撒哈拉以南流则传着「水与沙之魔女」的传说。
当然了,她心知肚明这些变化的根源。那一次降临在她身上的奇迹;似乎也永远改变了她身上某些方方面面。比如更大力气和更快反应,进一步加强的视力和听觉,乃至更充沛精神和耐力。
甚至是更容易保持清醒和冷静。或者说是那位神圣的大人,给她留下某种宝贵遗泽,还在她身上持续而长久的发挥作用;并且一次次的在关键时刻,拯救了她的危机或是发挥出重要的作用。
因此,在这种两极分化的口碑与传言纷纷之下;波利娜也毫不意外的得到了,来自各大海外行省的诸多基督徒家庭和部族子弟,自备武器和坐骑的争相投奔。也令她在海外的征拓事半功倍。
不但令平定了内乱和分裂的哈夫林王朝,毫不犹豫承认了苏蕾姆小公主,跟随在她身边的既成事实;甚至还获得了一笔丰厚的陪嫁。而那位被俘投降的老王子马赫迪,虽然最后没改宗成功。
….
但是却籍此劝降和说服了,绝大多数被俘的城邦联军士兵;在亲手处死了他们的将领和部族头目之后;这些改换立场的释放军队,就成为了马赫迪回归海娜城邦,重新夺回权柄的最大凭仗。
最终,在与周边各方势力达成了和睦条款,和共同维护商道、清缴马贼和海盗,保持长期的优惠贸易协定之后;汇聚在她身边的各族士兵,也达到整整八个兵团,以及足供数年的充沛军费。
事实上,波利娜已经拥有了在海外行省,形同自立的资格和基础。但是,她在宣布授予这些归化士兵,王国公民/臣民身份,并且授予小块安置土地的同时;却毫不犹豫的引兵回归了王国。
然后,在这归国的大半年时光当中,又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包括别有用心之辈的劝进和游说,希望她能籍此掌握更多的权利和地位;乃至来自里昂方面,南方救亡政府的担忧和隐隐的忌惮。
但是,都没有能够改变她一如既往的心意,或者说是当初追随那位大人的誓言,为了保护王国的市民百姓,而奔走转战在南方各地。而对于救亡政府的唯一要求,也只是最基本的后勤保证。
为此,有人不能理解而屡屡在她面前抱怨,也有人因此弃她而走;更有人在私下里串联起来,想要造成某种既成事实,逼迫她不得不承认和接受;却又被配属给她的宪兵大队所察觉和破获。
最后,她不得不狠下心来,亲手处理了一批自己曾经看好的年轻尉官;然后也由此遭到了,不明真相的少壮派和激进分子的刺杀,由此,也掀起了对于海外军团的一整轮整肃和清洗的风潮。
但最让她伤心和难过的,无疑是来自内部的分歧和背叛行为。因此她由此明白了那位大人口中的最大威胁。不是来自正面战场上那些看得见的敌人和可以预
计的损失,而是内部分歧和异心。
而一支思想涣散、心思各异,毫无共同的理念和长远追求,只能光靠眼前的利益所聚合起来的军队;就算能够取得一次次的胜利和战果,但却遭受不起任何一次的失败和挫折,就崩解离析。
但她终究还是坚持过这段艰难时期,并由此聚集和团结了一大批,依旧坚守信念和初衷的部下;而成为了天球之变带来的一连串剧变之后,自由军在南方维持稳定和信心的一面旗帜、象征。
哪怕听说了来自里昂城的异变传闻之后,还是痛下决定压制住了军队当中的声音,继续坚持既定的进军目标和方向。而不是抓住某些人口中最好的时机,进军里昂而变相获得自由军主导权。
事实上,当波利娜通过来自里昂城的消息,听说了那位大人终于走出了冥想的塔楼,并且平定了城内的暴乱之后;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放下眼前的一切,飞奔到对方怀抱中寻找慰藉和抚弄。
至少她身为副官的时候,虽然整天因为繁重的庶务而睡眠不足,但是只要依靠这位长官,似乎世上就没有能够难得倒他的问题。而当需要独当一面领军在外后,她才知道做决定有多么辛苦。
下一刻,成片响起的轰鸣声,也再度惊醒了波利娜在战场的遐想;那是已经部署到位的自由军炮兵,用上百门依次阵列的粗管臼炮、短管山炮、长管野炮;对着城头上的敌军发起试射轰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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