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把枪横在膝盖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花姐和老三已经有了蜜月般的默契,一个眼神都好像能心意相通。
张牧之喜悦地给手枪上膛:“弟兄们!”
“哎!“
“为了庆祝三哥回来,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出去!”
“好,走!走!”
他们原本七个人,半途走了两个,现在又回来了老三和花姐,十把枪对着铁门再次咆哮。
高超以卧姿趴在地上,拉枪栓的速度越来越快,灼热的子弹弹壳跳出来,张牧之提枪腰射如同快枪手,其余兄弟都以双枪盒子炮喷出花生米,黄家庄园的黑色大铁门已经千疮百孔。
黄四郎躲在窗后,心脏伴随着子弹的声音突突跳个不停:“这他妈是四个人?”
他把手里的长枪换给胡千:“去看看。”
城南两大家族坐在家中的麻将桌前,听见远处如冰雹如爆豆般的枪响,既兴奋又恐惧地惊呼道:“要出人命啦!要出人命啦!”
他们的儿子幸灾乐祸地点点头:“至少得死一个。”
黄家庄园门口,张牧之兄弟几个把杨万楼抬过了肩头,如同在抬一具陈旧腐朽的棺材。
张牧之站在面前气定神闲仪式感满满:“弟兄们!我们打赢了!凯旋!”
“明白吗?”
“明白!”
他抓起强有力的拳头:“说一遍!”
“赢了!凯旋!”
他象征性地扬起了手掌,其中的兴奋仿佛比真的还真:“招摇过市!跟我走!”
高超拄着枪站在林子边上,主动给他们让开通路,张牧之回头诧异地问道:“高超兄弟,不跟我们一起去庆祝胜利?”
“不,我留在这儿,等着打土豪分财产,顺带防着有人趁机想逃走。”
“真他妈的聪明,鹅城的未来有希望了。”
他们几人昂首阔步地扛着俘虏扬长而去,高超可不敢堂而皇之地站在门口,万一黄四郎的狗腿子反冲出来他可招架不住。
他端着枪蹲在林子里,耳朵倾听着远处传来鹅城百姓们兴奋的喊声,这些喊声里有不少摇身一变的投机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清清楚楚,只需要等着大部队到来,演绎好鹅城百姓这一角色就行了。
“杀呀!”
“杀!”
冲天的喊杀声沿着道路席卷而来,教头武智冲提着杨小楼的脑袋冲在最前方,似乎已经引领了新时代的潮流。
高超可不能让这样的人冲在队伍的最前列,他从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冲出来,高举长枪对着天空连放三枪:“杀呀!跟我来!”
说罢便朝着黄府的大铁门冲去。
武智冲瞪大了双眼,没想到有人比他更积极,已经站在了打土豪的终点!
高超侧身撞上去,黄府的铁门果然如纸片一般脆弱。黄府的管家胡千口干舌燥双腿颤抖地站在道前,感受到地面发出的震动。等到队伍冲进门时,他果断地转身调转了枪口,奔跑着喊道:“跟我来!”
高超飞扑过去,一枪托砸在了他脸上,武智冲干脆利落地用装人头的袋子挥击,使其栽倒在榆树下,满脸血浆闭目昏厥。
面对气势如虹高举长枪的鹅城百姓,碉楼内黄四郎的家丁护院们纷纷缴械投降,甚至已经有人引导着众人前往黄四郎的家藏和金库。
高超果断地用盒子炮顶着一人脑袋,来到了碉楼地下室,潮湿的走廊尽头有铁门,上面挂着两把大锁。
“把锁打开!”
“我没钥匙。”
“闪开!”
他退出两丈远,手中端着李恩菲尔德步枪,对着门锁连放了三枪,硝烟在廊道里弥散,大铁锁应声落地。
他拉开门走进去,站在门口顿时愣住了,金库的地面上码放着层层叠叠的金砖,每一块都有一乍长,这得有多重啊,能换多少钱?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完成任务只能拿小于三百克的黄金离开,这码在地上的哪一块金砖都超标了。
街坊邻居们拿着枪都站在他的身后,踮起脚尖望见了地上的金砖,他们虽然兴奋激动,倒也遵守先来后到。
“咋了,高八,看傻了?”
“鹅城里除了县长的人,就数你功劳最大,你先拿。”
高超走上前去,把装子弹的背心铺开,抱起一块金砖放进去,然后捆扎起来系在腰上。
“我只要一块,剩下的你们分。”
他走出地下室金库,开始沿着楼梯向上走,开始盘算能带出电影的下一件东西,是手上这杆李恩菲尔德步枪?还是架在顶楼上的望远镜?
这两样东西哪个能在下一部电影中起到关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