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鲁克，你不怕吗？”
离开天外天，刘凡突然开口道，“你这朋友可是十分害怕和我沾上因果，难道你就不怕？”
“因果之力，哪怕是创世神，也不敢说不惧。”
“既然如此，你还要与我做朋友吗？”
刘凡注视着比鲁克道，“和我做朋友，你很有可能会死。”
“死亡对我而言，并不可怕，如天林所说，我的确活腻了。”
比鲁克抬头道，“自我诞生以来，我便是第三宇宙的破坏神，在我身上，承担着毁灭的使命，我已经记不清我毁灭了多少个宇宙，击杀了多少生灵。”
“但我知道，我累了，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死去，可惜，我却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为何？”
刘凡皱眉道，“因为因果吗？”
“嗯。”
比鲁克点头道，“因果赋予我的使命是毁灭，因此因果规则不被打破，我将永远只能做一个肆虐破坏的傀儡。”
“甚至我想自杀，也做不到。”
“所以你和我做朋友，是想死？”
刘凡面色复杂的看着比鲁克，无法想象比鲁克这样的存在，竟然如此渴望死亡。
“死亡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
比鲁克道，“我，真的活够了。”
刘凡：“……”
“你有没有想过，打破因果规则？”
刘凡表情严肃道，“世界规则可以打破，宇宙规则可以打破，混沌规则可以打破，这代表着，因果规则也可以打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比鲁克目光与刘凡对视道，“或许你连因果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因果具体指的什么。”
刘凡道，“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去打破他，凭什么世间规则要由他来规定，凭什么我就是禁忌之子，我就是异数，凭什么我什么也没做，他便让众生与我为敌。”
“凭什么我要活在他的规则之内，当我足够强大时，我为何不自己制造规则？”
“呼～”
比鲁克内心一震，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不愧是禁忌之子，这些话，也只有你敢说。”
比鲁克道，“现在由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世间一切，说到底，都是由因果创造，因果的本质，是一种规则，这种规则，无处不在，它创造了一切，维持着一切。”
“一切生命，一切力量，都是在因果规则之内演变，因果之所以不容你，是因为你打破了规则。”
“但哪怕你打破了规则，你依然存在于因果规则之内。”
“什么意思？”
“道理很简单。”
“禁忌之子诞生的条件，是打破平衡，如黑暗与光明不能同时共存一般，就算平衡打破了，黑暗与光明共存了，但别忘了，黑暗与光芒是由因果创造。”
“也就是说，你是由两种极致的强大力量孕育，但那两种极致的力量，却是因果创造，你的出现，打破了平衡，但却没有打破因果。”
“因果不允许规则内的平衡被打破，所以会用尽一切办法，除掉你。”
“如创世神准备联合对你出手，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受因果的影响。”
“那要是这些创世神无法击杀我会怎么样？”
“那将会有更恐怖的存在出现，直到击杀你为止。”
“呵呵，好一个因果。”
刘凡双拳紧握，眼神无比冰冷，刘凡自认现在的自己不是创世神的对手，但刘凡相信，只要时间足够，自己一定可以强大到掌握自己的命运。
而刘凡之所以有如此自信，是因为刘凡拥有系统，如果说万事万物皆有一线生机，那么系统便是刘凡的一线生机。
“不要想太多，做你想做的事吧。”
比鲁克开口道，“因果只会无形去影响事物，不会直接对你出手，不然以因果之力，击杀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因果为何不直接对我出手？”
刘凡平复下心情道，“既然因果容不下我，不应该第一时间将我击杀吗？为何还让我有时间成长？”
“因为因果也存在于因果规则之内。”
比鲁克道，“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现在的你，还不足以威胁到因果，因果只是察觉到了你的存在，所以才通过制造各种麻烦，想要解决你。”
“当你真的能够威胁到因果时……”
“你不可能威胁到因果。”
比鲁克停顿了下道，“因果之强大，无法形容，无法对比，无法超越。”
……
第一主宇宙光团，刘凡和比鲁克凭空出现，两者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比鲁克不知道在想什么，刘凡则是沉浸于比鲁克最后说的话。
“无法形容，无法对比，无法超越。”
刘凡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心里不受控制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便是第一主宇宙了。”
比鲁克开口道，“第一主宇宙的创世神为天，而天也是创世神族目前的最高掌权者。”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