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银丹的话,许栋铭心里还是有点疑惑。如果想好事好事就来,天底下,哪里还有人愿意干坏事情。或许,钱银丹在劝说自己
打消对裘悯日后生活的顾虑。人家只不过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谁都不希望哪一家出点什么幺蛾子。即使萍水相逢,也不会诅咒
人家遭遇什么天灾人祸之类。
钱银丹的好心好意,许栋铭还是想得到。只是,来时信誓旦旦要找萧长存说服李再模。假如裘悯再发生例示自残事件,要求李
再模负起责任。看来,已经是空话。既然是没有意义的话,那还说出来干嘛。除了惹得对方心情不爽,还能达到什么目的?唉,
看来,也只能无功而返。许栋铭明知道钱银丹在暗示自己,裘悯和李再模已经撇开关系。言下之意,不难想到他们潜意识中的想
法:你们家的事,还是尽快在你们家解决吧。
无奈之下,她只得悻悻不快的对钱银丹说:“要不,回家找人给裘悯开导开导去?”她望着钱银丹,似呼在和钱银丹商量。而
钱银丹,侧意味深长的回答她一句:
“亲家,裘悯能不能接受心理医生治疗,你们得根据她的意见来。一味强求,裘悯会产生抵触情绪。如果是那样,反而会适得
其反。有些事,我们不能根据自己的意愿来,得考虑对方是否能接受。有的时候啊,我们做家长的得放下做家长的架势。和孩子
们平起平坐的讨论、商讨事情,或许,对双方更有效果。”钱银丹见许栋铭问自己,不无感慨的说。
许栋铭听了,既像似对裘德贵和她许栋铭,在对待李再模做上门女婿这件事上的鞭策。又像是钱银丹自讽自嘲,因为,在萧晨
曦被吴青劫持的这件事上,钱银丹和萧长存做得也不是无懈可击。其实,钱银丹之所以对许栋铭说出这一番话。其意图非常明显
,因为,他们吸取发生在萧晨曦身上的经验教训,不希望别人重蹈覆辙。并非针对裘悯于李再模之间的事,许栋铭应该想多了。
在萧长存和钱银丹眼里,李再模虽然是他外甥,在个人事情处理上,她们俩绝不袒护。哪怕护佑萧德法和李梦吉,也绝不对李
再模出手相处。尽管,李再模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建筑工人,因为她们俩的不断辅导和督促。便一鸣惊人,成为通宇公司总经理。
表面上,是李再模努力的结果。实质上,钱银丹和萧长存在背后,不知道做了多少思想工作。
所有这些,所谓暗箱操作,李再模不知道而已。他们俩何曾不想,萧德法也能成为通宇公司的佼佼者。只是可惜了,萧德法天
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看待社会的发展问题上,于李再模看法存在区别的原因,就在于萧德法考虑每一件事,从简单入手,
而过程复杂话,导致结果于事实不相符。李再模考虑问题,从复杂入手,逐步像简单方向转变。结果,完美无缺。
尽管萧德法是自己亲生,事实告诉萧长存和钱银丹,萧德法不能委以重任。因为,思维逻辑紊乱,思路不明确。而李再模逻辑
思维缜密,考虑问题全面。所以,两口子才决定对李再模下功夫培养。果不其然,李再模不负众望。在和萧德法等人的培训中心
,出类拔萃,一枝独秀。萧长存和钱银丹终于深深地吁口气,如释重负。
裘悯和李再模婚姻走向绝路,她们俩开始真的不看好。因为,裘德贵和许栋铭的发家致富途径,强干弱枝,刚愎自用。对待弱
者,横架管卡,恣睢望为。令萧长存和钱银丹夫妻俩避而远之,视若旁人。说真的,在裘德贵和许栋铭的家庭中,或许看在李再
模情分上,他们俩看得起裘悯。要不然裘德贵家的任何一个人,想到萧长存他们家坐一坐,还真的如裘德贵所说:门都没有。
许栋铭只得点点头。她看出钱银丹有去客厅的意图,便顺水推舟:“嗯......也只能这样了。发生这样的事,家门不幸,也是
我们俩教育无方啊!你说谁离开谁不能活啦。唯独我们家这个裘悯,也太不给爹妈争气了。不好意思啊,大晚上来打搅二位领导
。其实,也没一个正题。谁对谁错,那是我们这些做家长的说了算!”许栋铭也要在临走时,旁敲侧击的说上两句。要不然,不
是白来萧长存他们家了。
厨房间,两个老女人话不投机。客厅内,两个老男人也各自盘算。见钱银丹带走许栋铭,萧长存主动和裘德贵开聊。“亲
家......”你听听,人家萧长存还是当她们俩是亲家。这种称呼,乍听起来,咋就那么的顺耳呢?“裘悯和李再模这件事,我们
俩始终没有参与。这一点,我不说你也明白。倒不是对裘悯和李再模不关心,而是年轻人的事,我们横插一杠,反倒增加他们负
担。”
萧长存意在提醒裘德贵,做人要顾全大局。切不可为一己私利,我行我素。裘德贵也不是老年痴呆,对萧长存的话,援外之音
,他还能听得出。那意思不是太明显了吗,指责我们裘家对李再模和裘悯小夫妻的小家庭生活横加干涉呗!他点点头,不动声色
的回敬萧长存一句:“是啊!年轻人的事交给年轻人自己去处理,我看别人行。恐怕,我们家裘悯行不通啊!你看她,长到二十
多岁,车房还靠他老爸给她置办。是他老爸有点能耐,尚若没这份家业,早该流落街头啰。”
萧长存也听出来了,还不是针对他们家外甥李再模结婚时全靠老丈人裘德贵么。他并不气馁,嘴丫稍微抽一抽,强装笑颜的附
和道:“谁说不是呢。一个大男人,都不知道自立门户。靠她母亲含辛茹苦养大,到头来出家无家。你说我这个妹妹算是白养这
个儿子了!都说养儿防老,依我看啦,他永远也长不大。你说,你们家姑娘多好吧?可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讽刺!多么辛辣讽刺,裘德贵心里想。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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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倒没有他裘德贵事前想得那么龌龊。刻意讽刺裘德贵,在萧长存认为,裘德贵和
许栋铭到他们家来,绝对是硬着头皮。明知道裘悯投河一事,和他们家没有任何关系。那坚持来的目的,也不过想借此发泄一下
,以示宣泄。索性,给他一个出气的机会。否则,人家姑娘吃这么大的亏,从哪里找心理平衡?
于是,萧长存也是想通过说几句外甥李再模的坏话,想以此勾引起裘德贵对李再模的仇恨。不想裘德贵真的中招了,他顺着萧
长存的话,一股脑啜侧李再模:“哎呦喂,萧局长,您终于说出一句心里话。要不是你先开尊口,我裘德贵哪敢数落你们家外孙
啦!唉,真的不知道咋地。你说,他就这么个庙门旗杆独一根。除了人以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啥也没有。”
萧长存听了连连点头,他竖起眼睛望着裘德贵“我也是这么想的,除了背包行囊,吃在肚里,穿在身上。幸亏,遇到你们家姑
娘。要不然,顶多是个泥瓦匠。你又不是不知道,工地上的泥瓦匠,除了搬砖,还能干什么?没思想,不爱动脑筋。做现成事,
是他们的共同特点。如果,李再模不是遇到你裘德贵。甭说他现在的总经理位置了,连他带的那几个人啦,还不知道被吴青卖到
哪里去呢!”
萧长存似呼也在提醒裘德贵什么。或许,是在提醒自己,李再模有了今天的成就,也并非只是你裘德贵的功劳啊!反过来一想
:可能,是因为萧长存年岁已高,嘴里不免有点罗里吧嗦。男人也有更年期,想到这里,裘德贵大为吃惊:我裘德贵现在不也是
这样的一个人吗?在他印象中的萧长存,威武霸气,潇洒稳健。言出必果,言出必行。平时不讲话,讲话雷厉风行,办事大刀阔
斧,排山倒海。可今儿个萧长存也和他裘德贵婆婆妈妈一阵子。看来,像萧长存一样的大领导,也不是铁板一块,无坚可摧啊!
兴致勃勃的裘德贵笑呵呵的放开胆量。欲说刚进萧长存他们家门,裘德贵和许栋铭还是有点吃场子。怎么说第一次进得局长家
门,要知道像萧长存这样级别的官,家属小区都是武警荷枪实弹把手,一般人是进不去的知道不。大院内,都是领导级别的住户
。闲杂人员,没有经过核实,是根本进不了小区大院。
裘德贵这一会终于放开了“萧局长啊,不瞒你说,李再模跟我们家裘悯离婚,不怪姑娘想不开。我裘德贵老两口也是愤愤不平
啦!在海东市,你是公证人。他李再模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一件不是我裘德贵给他置办。尽管我们对他视若亲生,还是无法
满足他的私欲膨胀。陈莉,谁都知道她是陈长春姑娘。嗨,他李再模偏偏攀上这门亲事,榜上大腿。”
裘德贵摇摇头,端起茶杯喝口茶,心情起伏跌宕。他说的是自己一面之理,虽然于李再模的感受有所出入,但裘德贵说的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