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静没有注视马大花和夏汉卿的面部表情,更想象不到郭海涛会在十多年后的一天突然苏醒。所以,在被马大花和夏汉卿支
出房门外的时刻,她并不见怪。充其量,马大花和夏汉卿处于对郭海涛的同情,或者说是可怜之至。而马大花和夏汉卿答应了郭
海涛的请求,虽然在接下来的数日内,平凡接触郭海涛,也没有引起郭明鑫和陶永宁的怀疑。更不用说安晓静和大亮,包括保姆
对二老的频频光顾,而顿感奇怪。
就在郭明鑫和陶永宁双双准备离开董事会,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之际。安晓静和大亮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幸福,来到郭海涛房
间。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接吻的时间超过往常几倍。“亲爱的,我爱死你了!嗯呢嗯呢......”大亮控制不住内心喜悦,
激动地将安晓静拦腰抱住,一头埋进安晓静的胸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提前庆祝来之不易的郭氏家族继承权。
因为继承权给了郭冬临,实质上就是给了安晓静和大亮。她们俩私底下早给郭冬临别有用心的起了个小名:叫孙东升,也就是
冬天生的意思。因为大亮姓孙,孩子当然谁大亮姓孙了。“说好了!以后,不要再吃我被郭海涛曾经睡过。那都是我们的计划,
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如果,如果你内心里实在过不了这个坎,我允许你找个女人睡上几年。大不了我和郭海涛睡过几年,
你也和那个姑娘睡上几年,咱们俩算是持平了怎么样?”
安晓静搂着被孙大亮抱起的脖子,风姿绰约的撅着小嘴,甜蜜蜜地将嘴唇贴在孙大亮的嘴唇边上。那种穿着屌屌裙,吐着粉红
色口红,配上一头金黄色漂染过的头发。再加之安晓静小巧玲珑的身材,看上去纯然是一位金发、风骚、又能文善舞的吉普赛女
郎造型。“亲爱的,我怎么可能因为你和郭海涛这个废物过了几年而争风吃醋呢?那可是我们俩共同商量出来的结果啊!我孙道
良怎么可能出尔反尔。虽然,你的肉体被他临时性占有,那也是迫不得已。你看看现在,现在不是我们俩的天下吗?”
和平常一样,两口子在郭海涛的面前继续她们俩的夫妻生活。尔后,两口子当着郭海涛的面,亲密无间之后,还觉得不够热烈
。因为,等了这么多年,两口子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在郭家,奴颜婢膝的装孙子,也不容易。于是,两口子商量:“安晓静,我
们俩找个借口出去搓一顿怎么样?来个不醉不归,通宵达旦。哈哈哈......”
安晓静也是心血来潮:“好吧!找个借口还不容易,骗一骗保姆,让她替我们作证,一切皆平安无事。你难道还看不出吗,在
郭家,那一对老活宝,宁肯相信保姆的每一句话,也不愿意相信我们俩对他们家的衷心耿耿。索性,为难事我们都交给保姆来做
,谁让她总是屁颠屁颠在背后监督我们俩呢!”不过,这一次,她们俩失算了。
就在他们俩来到酒吧,两口子搂在一起,疯狂摇摆的时候,在郭海涛的房间里,郭明鑫和陶永宁来看郭海涛的一瞬间,郭海涛
静悄悄的从病床上坐起:“爸爸,妈妈,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们二老了!儿子有罪,是儿子不孝让二老遭罪了!”说完,郭海涛
从床上稳稳地将双腿落地。然后,噗通一声跪在郭明鑫和陶永宁脚下,久跪不起。
吓得陶永宁一声惊呼:“妈呀......”一直企盼儿子醒过来的陶永宁,杯弓蛇影。在儿子真正的苏醒过来,跪在她面前的一瞬
间,这位久经沙场的农村女性,突然崩溃。她认为,儿子是否成为传说中的僵尸,在听到、看到郭海涛从床上坐起,又慢慢下地
。再跪在他们二老面前的一整套,动作来判断,那纯净是电影电视里常出现的镜头,儿子郭海涛俨然变成了一头僵尸鬼!
郭明鑫也不例外,瑟瑟发抖的他,在看到陶永宁一下子瘫痪在地的一刹那,居然不知道怎么去搀扶于自己相依为命,生死相依
的妻子。他站在原地,一双眼不但没有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而是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眼前平视的墙壁,眼珠子一动不动。应该
是被惊呆了,身体整个机能处于一种恐慌、恐惧的状态。他似呼在想:来吧,僵尸,吃掉我爸。谁让我生出你这么个儿子呢!
郭海涛见状,急忙扶起母亲陶永宁。他用一直膀子托住母亲脖颈,一只手用母指按压母亲人中。“爸爸,快来帮个忙。唉,我
早就醒过来了,就怕你们承受不了。你看看,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好儿子,你醒过来吧!你这样让妈妈怎么活。我醒过来了,又
把妈妈给吓晕了。只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爸爸,我还不如继续装死过去。”
郭明鑫这才反应过来:“啊,儿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真的苏醒过来了吗?”郭明鑫伸出一双颤抖的手,慢慢的靠近郭海
涛。他发现郭海涛一双手是温暖的,紧接着又开始摸一摸郭海涛的脑门心。同时,腾出一只手,摸一摸自己的脑袋。他似呼静下
心来,然后,再一次看着郭海涛的一双眼。那种陡眼眨灵目光,仿佛又回到十多年前郭海涛总是对他们俩扯谎的样子。
郭海涛有些不厌烦了:“啊哟,爸爸,我是你们的儿子郭海涛。告诉你们,一个多月前,我就苏醒了。你要实在不相信,就打
电话让马阿姨和夏叔叔来作为见证。是我,让他们俩不要告诉你们。因为,一旦你们知道了,你我还怎么去对付大亮和安晓静?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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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和妈妈都被骗了。要不是你们俩做出退休前的财产转让,我现在还在床上继续装着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郭明鑫回过神来,说不出他是喜极而泣,还是悲喜交加。“呜呜呜......”老郭有生以来,除了小时候他见不得是哭过多少次
不知道。但从他记世时候算起,郭明鑫从来没有流过泪。即使是二十多年前,血本无归的一次贩卖投资,令他在海东市身无分文
,他都未曾流过异地眼泪。像这样的一位硬汉子,终于在确认自己植物人的儿子郭海涛醒来的那一瞬,他哭了,而且哭得像个孩
子。
他不相信会有奇迹。因为,在他和陶永宁为了生机四处漂泊的那个年代,除了没早没夜的苦思冥想,就是脚踏实地的付出体力
、脑力去拼搏。在他和陶永宁的人生词典里,只有不断进取,没有突如其来的奇迹。所以,郭海涛的突然醒来,那真的是涂改他
们夫妻俩的人生哲理。看来,奇迹对他们俩说,尽管来得晚些,但还是存在。
他哭着,笑着,顾不上陶永宁有没有苏醒,只是一个劲抱着儿子,使劲的摇晃着:“你,这坏小子,醒来了也不告诉我们。家
产对我们来说算得了什么,儿子,你才是我和你妈妈的全部,你知道吗?”面对声泪俱下的郭明鑫,郭海涛只是摇晃着陶永宁。
她一口气长叹之后,逐渐苏醒。看到郭明鑫老泪纵横,陶永宁明白了。
“是我们儿子醒过来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郭海涛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轻轻地双手着地,慢慢的站起身。郭海涛生怕
她再一次被自己吓着,继续给母亲扶着。而这一会的陶永宁,似呼已经知道郭海涛真的苏醒了。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抓住郭海涛
的双手,确认一下是否有人类体温,都说鬼神浑身都是冰凉地。
接下来,坐着于马大花一样的动作,一双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颊,不停地抚摸着。“妈,是我,您儿子,一个多月前我就苏醒
过来了。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让马阿姨和夏叔叔过来呀!刚好,今天要给你们一个特大惊喜。”说完,郭海涛从自己床肚下面
的席梦思夹层里,取出微型收录机。
陶永宁有些发愣:“怎么啦?马大花和夏汉卿早就知道你醒过来了啊!”她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那种神情,好像在质怪马
大花和夏汉卿没有如实像他们俩反应情况似的。可能,是因为郭明鑫和陶永宁做老板,习惯于别人向自己汇报一样。马大花和夏
汉卿无论听到、或者看到什么,都应该像自己公司工人,或者家庭了的保姆一样,时事都得向自己回报、反应。
郭海涛点点头:“嗯啦!不告诉你们俩,是我让他们不要跟你们讲,那是有原因地知道吗!至于什么原因,都在收录机里,你
们打开听一听就全明白了。”他将收录机递给母亲。陶永宁并不领情,她掏出手机,拨通夏汉卿的电话。“嘟嘟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