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话筒给裘民丰。所以李再模的话,裘悯一个字也没听到。但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叽叽咕咕声音,裘悯还是能听到一些,这是
不知道李再模说些什么。
“喂,喂,是裘民丰吗?”李再模听得话筒里传出电流声,却听不到裘民丰在喊爸爸。急得李再模急忙对着话筒连声叫唤:喂
,儿子,是你吗?我是你爸爸李再模啊!”裘悯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儿子。之间裘民丰耸拉着一颗小脑袋,腼腆的像个小姑娘
似的红着脸。他挪动一下嘴唇,仿佛在想说出口,可有不好意思说出来似的。
裘悯看到如此情景,心里由衷的领略到自己去苏北刘家庄看到裘民丰的一刹那,自己在大巴车遐想的那样,裘民丰在见到她的
一瞬间泪奔,且扔下书包,全然不顾的扑向她怀里。可到了刘家庄,萧晓莹告诉他:“裘民丰,快叫妈妈呀?还有你外公外婆,
快叫呀!”裘民丰直愣愣地看着她和外公外婆,一双脚却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想起当场站在萧晓莹面前的一家三口人的尴尬,萧晓莹急忙将裘德贵和许栋铭邀请到客厅入座:“啊哦,孩子们,时间长了,
忘记了,待一会他就会想起来。”婆婆随风带舵,令在场人多了几分久别重逢的欢笑。“快,快请坐,我这就倒茶去。”然后,
婆婆在忙碌的过程中,不忘转过身,多裘民丰再三嘱咐:“叫妈妈和外公外婆吆!”
知道这一会,裘民丰才喃喃地从空中挤出两个字:“妈......妈!你真的是我记忆中的妈妈吗?”裘悯点点头,她再也控制不
住对儿子的想念,一个健步上前,紧紧地将裘民丰搂在怀里。一双眼情不自禁的的刷刷的流下眼泪。裘德贵和许栋铭也随之低下
头沉默不语......
那一刻,就在裘民丰看着她而不愿意叫妈妈的一瞬间,裘悯几乎崩溃。她发誓,再苦,再累,也要带着和儿子在一起。为了爸
妈有多反对,哪怕他们例举一万种理由,也绝不按照她们俩的意图行事。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一万自己有个儿子,而喜欢
自己的男人却离自己而去,那么这个男人也不值得自己去爱。哪怕单着,也绝不反悔!
现在,看到儿子用一种同样的方法,对待他的爸爸。裘悯心里油然而生自己当初的自责,或许也正是李再模这一会心里所承受
的一切。是啊!裘悯想的没错,李再模在话筒里连续呼叫儿子的那一刻,未听到他所期待的儿子裘民丰那一声等待已久的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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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他明知道裘悯站在儿子身边,在看儿子的反应。心里一酸,一股暖流涌出眼眶。
一连串的泪珠,从李再模脸颊往下流。他能想象裘悯为什么冲破一切主力,哪怕宁愿带着自己母亲,也要将儿子带在自己身边
。哪怕明知道自己要吃尽苦头,也决不放弃的真正原因所在了!出门在外,打工赚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几乎是一代代农民
们无法摆脱的宿命。他们在外,被资本家剥削利用。同时,还得承受外地人在异地遭受排斥的种种非议,虐待、歧视以及异样的
眼光,包括不公正的待遇。
父辈们的努力,为的是不让需要的蒙受不白之冤。可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在运行。有些一生下来就是喊着黄金出世,他们享
受公共资源的待遇,是非曲直非正常人所及。而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注定是打工的宿命。他们除了十年寒窗苦读,意在脱离苦
海。可事实并非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有些人尽管手拿985,211的文凭却在选择自己合适工作时,到处碰壁。最终,依然甩不掉打
工的命运。
有人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点我能领会贯通,那就叫社会。因为,社会就是由形形色色各自不尽相同的个体
、团体、机构组成。既然社会需要各行各业的群体为止付出,那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自然不可违背。财富、权贵控制着整个社会
。而社会又是由不同的职业,岗位、行业组成。
李再模和裘悯,还算是农村人的佼佼者。因为,她们俩的命运中,有贵人扶持。爸爸妈妈为他们兄妹两付出终身努力,李再模
除了萧晓莹的孤儿寡妇经历,令其奋发图强以外。他有了今天的总经理位置,不纯净是陈莉爸爸陈长春一个人的功劳。舅舅舅妈
对李再模的无微不至,早就为萧德法和李再模定了终身。
令人遗憾的是,由于李再模和裘德贵、许栋铭之间产生隔阂。李再模和陈莉组织家庭,而裘悯和李再模所谓郎才女貌的婚姻大
夏,在矛盾重重的招婿入赘家庭中,突然崩塌。原本不算牢固的婚姻家庭,顷刻间碎了一地鸡毛。搞得裘悯惶惶不可终日,而李
再模也非一帆风顺。看似平静无奇陈莉和李再模的结合,也算是门当户对。
只是让李再模难以摆脱的宿命是:两次婚姻的选择,他依旧没有摆脱被人招婿入赘的事实。尽管他全力以赴,为母亲和儿子裘
民丰埋下一栋房子,但现如今儿子裘民丰根本不理会他的所作所为。甚至,甚至到现在他都没亲耳听过儿子叫他一声爸爸。跟让
李再模伤心欲绝的事,自己瞒天过海,拼死拼活为母亲和儿子打拼的房子,还没到年迈的母亲却无法享受。
悔之莫及的李再模这才领悟到,有些事的确不能为自己找借口等待。因为,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厄运不知道那一天会突然降临
到自己头上。幸亏,裘悯想起自己见到儿子的遭遇,那真是没说的。说是心如刀绞,一点都不夸张。联想到李再模现在的处境,
裘悯急忙上前对裘民丰说:“儿子,你爸爸再叫你,快回话呀!”
当然,她没有逼迫裘民丰立刻张嘴叫爸爸。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幼小的心灵上,已经受到他们俩离婚时留下的创伤。尽管萧
晓莹没有给裘民丰灌注他们俩谁对谁错,但十多年的异地分离,令儿子一时受宠若惊,裘悯她怎么能不考虑这一点呢?所以,叫
不叫爸爸,纯属自愿。但闭口不言,裘悯不希望自己儿子是这样的一个人。
小孩子,小时候千万不能养成嫉恶如仇的坏习惯。从小,要教育孩子行善积德。所谓德行天下,以理服人。仗义不叫孩子,但
仁义不能不给孩子予以灵活利用。所以,她才催促裘民丰给李再模一个回话。那读者肯定要问,裘悯不是说裘民丰想爸爸了,所
以才拨通李再模的手机吗?
那是不假,因为,裘民丰突然对着裘悯发问:“妈妈,那你说爸爸和妈妈生活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城市里。请问妈妈,奶奶说的
是你住的这座城市吗?”裘悯没有立刻回答,倒是舅妈刘先慈见缝插针的给裘民丰一个回话。当然,刘先慈是笑着走到裘民丰面
前,拉着他来到沙发前坐下,然后,漫不经心的告诉他。
“是啊!不但你爸爸妈妈同住在一座城市里,还有你舅舅、舅妈,都住在这座城市里啊!”刘先慈和裘民丰攀谈着,然后对着
裘悯挥挥手。她知道,裘民丰现在很想见到爸爸,只是孩子初来乍到,他不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所以才以一种试探的口气
,投石问路的询问裘悯。
看着刘先慈竖起大拇指和小拇指,以数字六的表示手法,放在耳朵上给裘悯以暗示的时候,裘悯点点头。她径直来到沙发茶几
上,拿起自己手机,给李再模拨通电话。这就是裘悯打电话给李再模的真正原因,也并非是儿子裘民丰亲口所说。所以,裘民丰
接到电话,一时语噻。
当然,我们不回避裘民丰有心理压力。因为十多年没叫过爸爸妈妈,在裘民丰的脑海里,只有奶奶这一种称呼。爸爸妈妈的称
呼对裘民丰来说叫起来拗口,也不习惯, 得给孩子有个适应过程。大人们还是比较理解,虽然当时不能接受。也为自己心里添
堵,但事后想到裘民丰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要求不能太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