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没有人吧?”
周尘回过头,看到一个衣着褴褛的女人,站在楼梯之外的小路上,那里有两间平房,这个女人应该是那里的住户。
“是吗?”
“我有孩子要养,夜里常起,这家人的灯没有亮过。”
周尘记得那里没有住人的,因为据说那里曾经是个赌坊,在讨债的时候什么手指肾脏都有过,没人想住那里。
“谢谢。”周尘打量着这个瘦小且满脸雀斑,操着外地口音满眼怯生的女人。
“姐姐还没回来吗?”
小五话音刚落,就看到街口处,绻涟拿着一个纸包,和乌思宁一同走过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周尘过去接过纸包,看到里面是买的面包咸酱之类的东西。
绻涟无奈的摇摇头:“太难对付了。”
她一到奇拉街道,就直奔了千荷赌场。那里到深夜还十分的热闹,哪怕角落里放了四个冷气扇,也无法阻止整个空间之中,绝顶的热气腾腾。
绻涟一路走到了千荷的办公室,她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千荷正和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她赶紧背过去身子,本以为这屋子会很凉快,结果发现比外面还要火热。
千荷见绻涟来了,也就赶紧把那男人推开,招呼他下去了。
“嘿,什么事?”千荷整好衣领,笑着看向绻涟。
绻涟鄙夷的望着那男人边走边穿衣服的狼狈样,一边问:“你天天就这样寻欢?”
“他长这么帅,却爱上了赌,没有钱还债,这点贡献是应该的。”
“你确定是他在对你贡献吗?”绻涟有些无法置信。
千荷笑了笑,道:“看你怎么看待了,如果你觉得女人这样做是在自取其辱,而男人这样做时就是凌驾,反之则不可以的话,我无所谓。”
“那男人是很帅。”绻涟思考着千荷的话,敷衍的笑了笑,然后走近千荷:“铁塔在找马霜。”
“马霜已经死了。”
“老天爷,你不会也这么觉得吧?”
“没关系,奇拉夫人只要认为他死了,他就一定死了。”千荷拍了拍绻涟的胳膊,笑着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铁塔出狱了,千海舟也痊愈了。”绻涟试探千荷。
千荷耸肩,不在乎的讲:“这间赌坊是奇拉夫人亲手给我的,他不敢怎么样。”
“他现在是漆冥家族的人。”绻涟企图勾出千荷的惧惮。但千荷毫不在乎,她相信野心带给她的勇气,绝不输于铁塔对名利的欲望。
正在此刻,从办公室外面着急忙慌的冲进来一个千荷的打手,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道:“铁塔·奇拉在外面。”
绻涟是真的慌了得,毕竟她砍掉过他一只手。但千荷没理由还在镇静自若的打理着头发,她可是抢走了铁塔经营了半辈子了的地界。
就见千荷放下镜子,摩拳擦掌的走出办公室,然后熟练的从壁画下面掏出了大刀。
绻涟紧跟在她后面。
接着,千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绻涟以及几个打手,穿过了人群,来到了门口。
彩色的荧光粉投射出彩色的光影,射在铁塔那臃肿丑陋的脸上。他把袖子卷的很高,因为天气很热。
这样,绻涟和千荷也能一眼看到那缺失一只手的手腕。
“好久不见啊千荷。”铁塔说着打招呼的话,却没有半点友善的滋味。
千荷抡起刀来,架在肩膀上,然后往前走过来:“确实好久不见。”
“托你的福,铁塔赌场经营的不错。”
“你是来砸场子的吗?”千荷没工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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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废话。
铁塔摇了摇头,道:“我来砸你的场子不可能不带人。我只是好不容易回来了,总要见你一面,小贱人!”
他蔑视的抬高了下巴,用居高临下的眼神,说着最下流的话。
“想我了?”千荷继续向前走,然后放下了刀,挑衅的望着铁塔:“怎么这么久了……”
她伸出手,慢慢攀沿上铁塔的肚皮,轻佻玩味的语气,吹在铁塔耳边:“肚子还是……
那么大!”千荷话音刚落,她的手就已经从铁塔的肩膀迅速滑至腋窝,一个反掌就把铁塔给擒拿起来,接着抬脚踹在他的膝盖后,铁塔瞬间失力,跪倒在了肮脏的地面上!
千荷毫不客气,抬起胳膊肘就把铁塔按趴在地,肥肉脸直接怼在地上!
后面的绻涟看呆了,她没想到千荷出手那么迅速。
“你给我记住!”千荷抡起大刀,咬着牙,一把插在铁塔的手腕前:“如果不是因为绻涟砍掉你一只手,你现在可能不会那么走运!”
铁塔挣扎着望着刀刃下那右手腕前一片的虚无……
“小心一点,我完全可以再砍掉你一只手!”
说罢,千荷就站起了身子,撤回了原先的位置,开始打理凌乱的发型,也收起了刚刚狰狞的面孔。
而铁塔呢?
他笨拙的爬起来,拍了拍脸上和身上的泥,看着千荷和绻涟,冷冷一笑:“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绻涟撇撇嘴,将目光移到了一边。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祝她们好运,转身离开了。
看着铁塔走远,绻涟问千荷:“我们现在怎么办?”
“把我打倒铁塔的事散出去,引马霜出来,然后杀了他。”千荷转过身,刚走回几步,又回头看绻涟:“你去杀他。”
“我?”绻涟有些惊讶:“我可没杀过人!”
她们穿过那群男人,再次回到了办公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千荷和绻涟看向角落里,一对正在寻欢的男女。
“看见没。那女的也是在还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