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血气在他身周蒸腾。
一股因为太过兴奋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涌了出来。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呵，呵呵，哈哈哈……”
……
八天后，苍琅界。
方牧静静立在虚空，感受着此处的气机变幻。
片刻后，他猛然睁开了双眼。
一抹耀眼的光芒从他眼中射出，穿透了无尽虚空，将那片虚幻的星空扰动得微微抖动。
片刻后光芒散去，那片虚幻的星空恢复如初。
方牧眉头微微皱起，喃喃道：“还是差了一点儿，难道是这片天地太小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太阳系外那广袤无边的星空。
那片星空中虽然没有灵气，却异常的广袤。
由于距离太远，就连方牧都无法分辨出远处的星辰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象。
正是因为看到了那一番景象，方牧才想要让那片虚幻的星空与真实的日月达成一种共鸣。
结果他一连尝试了数次却都失败了。
对于这个结果，方牧其实早有预料。
毕竟苍琅界刚刚才被重塑，根本没有诞生无尽星空的条件。
他这次尝试，只是修炼的副产品而已。
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感知灵界的变幻。
在这个过程中，他重新将自己体内的力量梳理了一遍，并不停调整着与天地共鸣的频率。
短短几天之内，他体内灵气便结界暴涨。
如今他即便不燃烧灵气，也可以随时进入天人共鸣的状态。
这一刻，他体内的灵气浓度终于超过了巅峰魔气。
灵气与魔气互相纠缠，在他体内勾勒出了一副太极图案，与这片天地达成了一种近乎完美的共鸣。
阴阳平衡的感觉，让方牧异常的畅快。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借助这股平衡的力量强行突破，踏入与天仙齐平的崭新境界。
不过这种冲动并不强烈。
因为方牧最近提升得太快了，修为还有很大的夯实余地。
在这种平衡的阴阳之力的侵蚀下，方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在缓缓蜕变。
一同蜕变的，还有他体内的灵气与魔气。
这个过程虽然不算太快，却异常的坚定。
只要他能一直维持体内的阴阳平衡，便可以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可想要一直维持这种平衡，却颇有些难度。
因为巅峰魔气的增长速度，远远无法跟灵气相比。
如果方牧不压制灵气的增长，几天之内他的灵气与魔气就将重新失衡。
只是这一次，将是灵气压过魔气。
其实巅峰魔气的增长速度已经很快了。
在短短几个月内，巅峰魔气就已经从地仙巅峰的强度，提升至了可以与顶级神仙相提并论的地步。
可这个速度跟他的灵修进境相比，还是有些慢了。
在他重塑苍琅界的过冲中，灵气受到的增幅远超魔气。
尤其是将巫良填入黑洞之后，他灵修的境界再次暴涨。
而魔气的提升速度却仍旧维持在之前的状态。
如今他的灵修进境已然有了明显的反超之势。
如果他不压制自己的灵修境界的话，用不了几天他体内的阴阳平衡就将再次被打破。
可他若是压制灵气增长的话，那么自己的修为进度就必然会被拖慢。
到底是选择在一条路上突飞猛进，还是尽量维持阴阳平衡，让他陷入了纠结当中。
方牧思索了良久，也没能确定自己的道路。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远处那已然彻底合拢的通道，喃喃道：
“要是能再抓一个天魔填入黑洞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