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相隔千万里，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纯粹的灵气律动。
这说明在有人在那个灵气节点中提取了大量的灵气之源！
孙徒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
“无中生有，天人共鸣，他……竟然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了？”
能从天地的律动中接引灵气，这是天仙的根基。
在上个纪元中，只有那种最为顶级的神仙，才能领悟这种境界。
而一旦有过如此领悟，便意味着通往天仙的大门已然推开一半。
剩下的一半，只需要慢慢积累，便可以正常打开。
可感悟天地律动说来简单，却难住了不知多少神仙。
绝大部分神仙直至陨落也不曾有这种领悟。
上一世的孙徒经历的数次生死危机，获得了数机缘，这才终于领悟了天地的律动，并借此推开了天妖的大门。
可方牧如今的境界不过是堪比地仙而已。
放在上个纪元，也就是一个小界中的魔君而已。
孙徒虽然在方牧面前数次退让，却也不过是形势所迫。
这个转世天妖，并没有真的把方牧跟自己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半个月的时间，方牧竟然就领悟了天地的律动！
在上个纪元中，领悟的天地律动的神仙无论到哪，都会被按照天仙的规格接待。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方牧就算在上个纪元，也已然可以跟最巅峰时的天妖孙徒平起平坐！
方牧唯一差的就是修为而已。
可偏偏上个纪元的仙神死伤惨重，就连地仙以上的仙人都所剩无多。
其他流派受到的影响虽然稍小，可他们本来就已经被修仙一脉打得近乎亡族灭种。
即便有少数强者苟延残喘至今，也多半跟孙徒差不多。
也就是说，在这片天地中，方牧很有可能是独一份的强者！
此时孙徒才终于意识到，这个异界魔君的潜力，也许远远超过他之前的预期。
只是让他有些不明白的是，方牧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在这个世界上烙下自己的烙印，反而在顿悟后的第一时间便破开空间离开了这里。
‘他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他觉得，这片让所有人都觊觎的广袤天地，还不如那个小小的灵界？’
孙徒思索了良久，也没想通方牧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那道剑光虽然不算如何明亮，却异常的纯粹。
即便在剑仙遍地的上个纪元中，孙徒也很少见到如此纯粹的剑光。
孙徒清晰的记得，这道剑光的主人是一个化形的神剑。
在上个纪元中，这种存在被称为剑妖！
虽然他们不太承认自己属于妖，却仍旧被修仙一脉归为了妖族。
在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气息的时候，孙徒的心中就起了波澜。
因为剑妖一族向来以战力超越境界见长。
只要能顺利成长起来，就连最差的剑妖都能剑指人仙。
一些顶级的剑妖，更是可以剑斩天仙。
所以孙徒在感受到剑妖的气息时，便起了招揽的念头。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引导那个不听话的器灵继续接引灵气，从而将方牧引过来。
只是他最后玩儿砸了，还差点儿把自己给搭进去。
此时，这个让他心动的剑妖就这么朝着自己飞了过来，让他双眼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