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王重情重义,纵使与苏聿巡感情不深,也不愿意让他这样以为。
“太子多心了,若太子不烦,那本王便去你宫里叨扰一翻!”
苏聿巡立刻露出笑脸,伸手礼让:“皇兄,请!”
西宁王朝他凌云宫的方向走去,苏聿巡在背后露出阴险狡诈的笑来,跟上他的脚步。
——广安王府——
苏聿堃和宏菱匆忙回到府中。
宏菱道:“皇上这哪里是赐婚!明显是想要掌握军权!”
苏聿堃思考了一下说:“反正这苏聿巡早晚都是个死,择日不如撞日!”
宏菱怀疑的语气问道:“现在?为何如此着急?”
苏聿堃答非所问的说:“带上陨龙散和我一起去皇宫,要让苏聿巡死在圣旨出宫之前!且让柳姑娘来不及救他!”
宏菱不知道苏聿堃为何如此着急,反正苏聿巡都是一死。
即便皇上掌握了柳家军权又如何,苏聿巡死了,柳沐颜留在宫中也无权无势,空有个太子妃的名头,如此屈辱,皇上还有什么理由想掌控柳将军。
想着,她便问:“你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到底为什么?”
苏聿堃直勾勾的看着她说:“柳姑娘已和南风订亲,现却被生生拆散,就当是帮一次南风,还他这个人情!”
如此一说,宏菱明白了,也没在问别的,急忙去暗室里拿毒药
苏聿堃独自说了一句:“但愿来得及!”
——将军府——
南风和柳云萧去了军营,沐颜在药房里看医书
柳将军带着亲兵回了府,便吩咐亲兵下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划上门栓,坐在那一动不动。
他没和任何人说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他也说不出口,就只能呆坐着,等着皇上那道圣旨。
他一口一口的叹着气,柳夫人来到书房,没有推开门,叫他,他也没应。
柳夫人猜到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便去找了跟柳将军同去的亲兵。
柳夫人问:“将军怎么了?怎么上朝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那亲兵说:“下朝时,听众大臣议论,说小姐被赐婚给太子了,圣旨一到,小姐就是日后的太子妃了!”
柳夫人呆在原地,许久回神,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她自言自语的哽咽道:“阿颜哪懂宫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入了宫,如何保全自己,南风又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同书房里的柳将军一样,呆坐在那
——凌云宫——
苏聿巡和西宁王在凌云宫门口刚要进去,苏聿遥走了过来。
苏聿遥看见西宁王喊道:“皇兄!我正要出宫去找你呢!”
西宁王一点心情也没有,弱弱的问了一句:“找我何事?”
苏聿遥看了看苏聿巡,又看向西宁王说:“等你有空在说吧!”
她走开,但没有走远,就徘徊在凌云宫门口。
其实,她是想劝西宁王不要继续搅在南风和沐颜的感情之中,但她并不知道,沐颜已被赐婚,就差一道圣旨了。
西宁王和苏聿巡落了坐,宫女便来斟茶,但被苏聿巡吩咐退下。
苏聿巡说:“我来为皇兄斟茶!”实则,他已经下好了毒药。
西宁王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待苏聿巡斟满茶后,他浑然不知,那茶里,已经被下了毒!
西宁王喝了一口:“好茶!”
苏聿巡在心里念道:“生前最后一杯,当然要给你喝些好茶!”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皇兄爱喝,就没事多来这凌云宫坐坐!”
西宁王笑着附和道:“好!”
此时,苏聿堃和宏菱也匆忙进了宫,朝凌云宫走去,快到凌云宫时,看见踱步在凌云宫外的苏聿遥,苏聿遥也看见了他。
苏聿堃一边走向她一边问:“聿遥,你在这干什么?”
苏聿遥说道:“我在等二皇兄,三皇兄怎么也来了?”
苏聿堃灵机一动说:“我也来找皇兄的,听闻他在这,我便找来了!”
苏聿遥说:“那你快进去吧!”
苏聿堃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苏聿遥推了他一把说:“你别管我,你快进去吧!”
“好!”
苏聿堃也进了凌云宫,其实,不是苏聿遥不进去,她是真心不喜欢苏聿巡这个弟弟。
苏聿堃和宏菱一进凌云宫,宏菱便捕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很淡。
她拉住苏聿堃说:“殿下,有蛊药的味道,这里制过蛊!”
苏聿堃皱了皱眉:“蛊药?……坏了!”
他意识到西宁王有危险,对宏菱说道:“找出制蛊的地方,小心点,见机行事!”
宏菱点了点头,苏聿堃匆忙走进内殿。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进去就说:“皇兄怎么在这啊,害得我哪都找不到,还是宫里的守卫说你在这,我才知道的!”
西宁王站起来说:“怎么你也找我,聿遥也说找我有事!”
苏聿巡也站起来说:“三皇兄要不要先品品茶?”
苏聿堃试探的问道:“你们都喝差不多了吧?”
西宁王笑道:“聿巡宫里的茶还真不错!”
苏聿堃知道西宁王喝了茶,有可能已经中毒了,但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拍了拍苏聿巡,坐了下来。
苏聿巡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苏聿堃只是拍拍他,就已经把毒下在了他身上,且很快就会发作。
苏聿堃知道,如果太子和西宁王二人中蛊,但自己却一点没事,皇上就会怀疑他,所以他心里也已经有了盘算。
三个人聊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宏菱进来的时候,微微的朝苏聿堃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找到了制蛊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苏聿巡的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