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我们该怎么做,说说你的看法吧。”
“陛下,您真得放心让遗直去处理有关林丹汗的事务吗?”熊廷弼语出惊人,也确实把我问住了。怎么?这里难道还有什么内幕?左光斗素来耿直,难道他主动请缨还会有什么私心?
“遗直和王猷相交莫逆。”见我没有出声,熊廷弼继续说道。
哦?看来有故事呀。这个左光斗,绝对是故意的。看来,即使没有我的吩咐,他也准备狠狠地薅羊毛了。熊廷弼什么意思?怕谈不拢?怕林丹怀恨在心?怕蒙古和后金沟结?嗯,不过,他林丹即便有那个心,他有那个胆吗?即便他有那个胆,他有那个实力吗?一个蒙古名誉上的王,自己有顾不暇,又怎可能对我大明产生半点威胁?
我摆摆手:“飞白,不用担心林丹那里会有什么变故,即便谈崩了,他那点实力也不足为惧。即便兵戎相见,四分五裂的蒙古也没有丝毫威胁,蒙古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即便他倾全蒙古之兵,也奈何不了我大同城隘,更何况,他所能调动的,也只有察哈尔一部。”
“好!”熊廷弼突然叫起好来,“有陛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这家伙在试探我?我的脸有些阴沉。
“陛下,微臣并没有试探您的意思。微臣只是想让陛下明白,即使建奴和蒙古联合在一起,我们也有打赢他们的信心。不瞒陛下,如果是半年前,微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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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扫荡满蒙在张家口的势力。”
哦?这是为什么?难道还有什么内幕不成?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萨尔浒的惨败,对我们的打击太大了。”熊廷弼叹了一口气,“朝中士气低落。虽然我们实力犹存,但对建奴,我们只能采取守势。更何况,如果再加上一个颇有实力的蒙古,如若二者联合,大明绝对有败无胜。那时的张家口,对我们来说,就是一根扎入喉咙的刺,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有害,他也没人敢去动他。”
说到这里,熊廷弼有些哽咽。我也有些心伤。是呀,大明就如同一只生病的老虎,虽然仍看起来有些吓人,但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因为他的内部早已千疮百孔,仅仅依靠往日的威风是震摄不住百兽的。
“可现在不同了。陛下登基虽然时间不长,但您的举措却让我们看到了大明振兴的希望。前些日子,陛下让我前往张家口打击私粮贩子,我就下定决心把这颗毒瘤一举拿下。我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这几个月来我们攒下了资本。在宁波,我和袁大人训练的军队虽然还不敢称之为百战之师,但也绝不会弱于建奴的铁骑。我们所研制的火器,虽然还赶不上佛郎机人,但已远远超过了建奴的落后装备。而且,我们有一支无敌的水师。如果我们水陆并进,建奴将腹背受敌。我唯一担心的是,我所训练的军队人数太少了,还不足一万人。可当我到达京城之后,我才知道,陛下在京城所训练的新军比我们的军队还凶猛,火器的研制不仅超越了我们,而且,也超越了佛郎机人。那我们还担心什么?”
熊廷弼明显激动起三来。作为一名武将,又有谁不希望建功立业?
“不过,我还是担心陛下对自己实力认识不是,担心陛下会对建奴或对林丹汗妥协,故才有此一问,还请陛下恕罪。”说到这里,熊廷弼跪倒在地。
我走上前,双手搀起他:“爱卿,朕扫建奴,平蒙古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希望飞白能不负朕所托,为朕扫四夷,振中华。建不世之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