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弟弟在那边吃香的喝辣的,生活过得非常不错,并且因为被抛弃已经脱离跟他亲爹的父子关系了。”高凡说。
“别听他的。”林森浩对林凯因挥挥手,“攻打北平城的事,你先不要想,不许冒进。”
“冒进……?”林凯因咀嚼着这两个字,表情变得有些愤懑,他说:“大帅,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这种话的时候就是拦也拦不住了啊~”高凡说,“果然跟你弟弟一样倔,林森浩这个阴险个性怎么生出你们两个犟种呢?”
林森浩和林凯因都无视高凡,林森浩盯着林凯因。
“青年军半个月从江南一路打到直隶,孤军深入,伤亡了数百兄弟,孙先生几次电令召大帅回师,大帅视若无睹,如今百里外就是北平城,大帅却让我不要冒进?”林凯因直视林森浩,面无表情,但话如利箭。
“我看你还有话说,继续。”林森浩也一样面无表情,在这一点上,这对父子还是有共同点的。
但林森浩的沉默的舒张的,像是平静的大海,甚至还有闲心端起那碗粥,舀了一勺粥,塞进高凡又忍不住想要说话的嘴巴里。
林凯因瞧见这一幕却更是生气,“现在军内传说,大帅孤军千里,不计伤亡,不是为了打赢北洋军和袁项城,而是为了救这个人!”
林凯因说的‘这个人’,指的自然就是高凡。
嗯?
高凡听到这话不禁眼睛一瞪,嘴巴里含着粥仍然在辩驳,把粥粒子都喷出来了,“小子你粥可以乱喝但话不能乱说啊!”
但林森浩却说:“正是如此,又如何?高凡是我挚交好友,更何况,他之一身,系有破敌之法,要破北平城,必须靠他,这就是我的军事之略,你有什么疑問?”
“他能破北平城?”林凯因萬分懷疑,瞧着瘦得跟一根火柴棍似的高凡,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但林凯因不敢质疑林森浩,整个青年军中,林森浩的权威至高无上,这不仅是林森浩从无到有拉起这一支部队,还因为林森浩对这支青年军拥有绝对掌控权,這个权威,是神秘学意义上的,没有林森浩,就没有青年军。
更何况,青年军近卫营中的那支神秘仆从连队,也是青年军纵横无敌的秘密,也掌握在林森浩手中。
所以,此刻面对林森浩宣称的战略,林凯因虽然觉得离谱,但也不敢反驳,敬礼之后,愤愤离去,临走时把那门帘子摔得噼啪作响。
瞧着林凯因远去,林森浩无奈的说:“犬子缺少管教,见笑了。”
“这无所谓,你另外一个犬子已经折腾过我了。”高凡想起100年后的看门人,不知道没了他这个慈父,安娜能不能控制住那个逐渐壮大的组织,但有吕雉帮手,自保应该不是问题。
“但我对你的那些话很在意啊。”高凡又说,“什么‘要破北平城,全都得靠我’,你是多想不开,才编这种谎话,马上就会被揭穿吧,面子还要不要了……”
高凡一边絮叨,一边瞧着林森浩的脸色,就见林森浩面色如常,平静中还带着一丝温煦,又把一勺粥塞进他的嘴巴里,顿时高凡意识到了什么。
“我草你是认真的!”高凡忙把嘴里的粥吐了出去,但之前吃下去的那些,可吐不出来,“我可没什么破城之法,现在我连拿手扇你脸都没力气,林森浩你要脸么!我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竟然还想害我!”
林森浩拿出一块手帕,替高凡擦他身上吐出来那些粥,想是照顾脾气暴躁孤寡老人的志愿者那样,温和笑着:“北平城内数百万百姓,被困于黄衣之王的梦中欢宴,生不如死,如果能把他们救出来,善莫大焉。”
------题外话------
新书想的头疼啊,虽然有同学提醒了写个音乐版的克苏鲁、音乐家版的高凡也不错,但怎么着也下不去那个复刻‘灵魂画手’剧情及模式的手,重来一遍好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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