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翟天闻。是现在州马县最大的地主,没有之一;据说从他爷爷的爷爷开始家里就开始经商,不仅是州马,几乎整个南凉都有翟家的业务(曾经沈月如的沈家也只不过是州马县的首富)。
“正是。”
“我听说您一直长居樟洞(焱州首都),不曾想连您老今日也赶来了,小辈实在受宠若惊。”
翟老呵呵一笑,说道:“前几日听说州马来了个七岁县令,老夫好奇到底会是何等神人,所以便回来看个究竟。今日一见似乎并没有传言的那么厉害啊。”
李卿阳轻浮一笑,他自然知道翟天闻是在暗讽自己制定的政策,并未往心里去,只是与他辩论道:“翟老,在商界您可算是大人物,这天下的人没有不知您的名讳的。虽说我从未经过商(假的),但也知现在的官商之道深有大病,我们需要改变,只有改变了,百姓才会有好的生活,您各位才会有更大的收益。”
“让百姓过得得体?”翟天闻捋须轻笑:“或许你是刚来这里还有所不知,据我了解,之所以州马县还能有百姓留在这里生活,似乎都是依靠我等的功劳吧?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雇用了他们才保证了他们不被饿死。”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那些霸王条约让他们不得已被迫留下?”
翟天闻不亏是久经商场的人,应变能力极强,直接反驳道:“首先,自古主仆关系就存在,我等制定条款也是为了保证本身利益不受到损害,如果连这基本的都不存在,他们拿钱跑路我们连报官的证据都没;其次,所有的契约都是双方商讨好后,自愿签订的。他们是心甘情愿为我们卖命又有什么问题呢?”
李卿阳自知今天是遇到了对手,许久没有这种感受的他内心不由的开始兴奋,示意身边的小四拿出另一份报告,然后宣读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某某曾因工作失误打碎一碗碟一支被暴打致残。”
“某府看中一家女子,其女不从后设计陷害导致父女二人含冤而死。”
“因拖欠工钱,导致下人家中老母无钱医治,最终病死在床。”
“.......”
几张纸上记载的都是这些地主老财之前所做的恶性,对于这些,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惊讶,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准备的如此充足。
“这些也是你们在霸王条约中提前与佣人们商量好的吗?”李卿阳拿着纸摆在翟天闻的眼前,让他好好看看并质问道:“所以说,你们这些人的做法又和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铲除你们这些社会败类有问题吗?”
面对气场强大的李卿阳,翟天闻逐渐败下阵,他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屁孩说的无言以对。可是如果现在服输的话,不仅会让所有人失去家产,最重要的是这要传出去日后自己面子往哪放?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否认道:“一派胡言,这些都是你随意编写的,我们并没有做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