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目前所有的信件都在唐元清的手上,他轻易地就在最后的时间里将信件全部投入祝远方的邮筒,第一回合的游戏自然没有任何人淘汰。
“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周兰涛问道。很明显,没有人会真的相信对方在目睹这种情况后还不变招。照这样下去,对方制定的游戏规则已然失去了意义。
唐元清摇摇头,他也只是一个局中人。唐元清知道,不论如何,就现在的形势而言,他们当中不可能有人能够预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随机应变——这正是自己还有李京河擅长的。现在需要做的除了等待下一回合的初始信件生成,就是需要尽快找到滕秋水,将她控制起来。
祝远方首先发话了:“现在我们需要组织一个小队对这片区域地毯式搜索,信件的事情就交给唐元清处理。有没有要和我一起的?”
王红生踉跄着站起来,他的手刚刚经过张春海的包扎,现在林白和周兰涛正在照顾他。那胖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红着两颊:“我······你们······算我一个。”
这家伙心中有愧。唐元清想,王红生刚刚误会了我们,现在又受到我们的照顾,他作为一个要面子的男人脸上根本挂不住。他现在勉强自己想要加入我们,就是想要戴罪立功,这么心急的样子可能会坏事——更何况他还是伤员,祝老师也不可能让他就这个样子参与这么大体量的行动。
果然,祝远方拒绝了他。“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祝远方把王红生引到座位上重新坐下,“这样吧,我就和井主任、桂燃一起行动,大家就在这里稍作休息。”
唐元清读得懂祝远方的话外音。他想找那些信得过的人,就这一点来说唐元清觉得无可挑剔,但可能在别人看来一直如此的话就是在搞小团体,不利于成员间的信任与合作。
“带上我。”刘自利突然站起身来,似乎也是为了之前针对唐元清的事情道歉。“我想我能够帮到你们,也是为了表达之前我不理智的歉意。”
祝远方有些犹豫,但是唐元清已经点了头,“祝老师,”唐元清说道,“你就带刘老板一起吧,哦对了——”他看向滕正,“把滕先生也带上。”
“带这家伙做什么?”王红生差点就把椅子掀翻了,提到滕正他就生气,“这家伙他妈的不是杀人犯吗?”
“用你刚才的理论,”李京河笑了,“除了唐元清举报了滕正,游戏的组织者认证了滕正是凶手的身份,有哪条正规渠道证明了滕正‘真的’就是凶手了?”他的话让王红生一时语塞,怎么说是的也是你,说不是的也是你,到底是不是?最可气的是,王红生找不到一点理由反驳。李京河接着说:“我也支持带上滕正,这样不就可以证明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凶手了吗?”他故意不谈“如何证明滕正是不是凶手”这一重要论点,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里已经足够了。从他们的视角来看,李京河说的道理似乎的确无懈可击,这种自信就仿佛在说一切尽在掌握,不必再多问了;同时李京河也觉得没有必要真的给这帮人说得明明白白,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把我也带上。”张春海也说道。他已经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更轻便的衣服。
“你得留在这里。”林白把张春海拉回来,张春海下意识地躲闪。“别怕,我不打你。”林白哭笑不得,“王先生还需要您呢。”
张春海看了看王红生,王红生也默然地看着张春海,空气突然尴尬的凝固了。“哦,对对对。”张春海挠着后脑勺乖乖坐回来,“哎呀,我也是想搭把手,之前的事情者的蛮不好意思的······”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祝远方背起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在周边搜集到的一些物资,“我们走了,唐元清,照顾好这边的人!”
祝远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把这些群众托付给唐元清这个小孩,在他心里,唐元清也许就已经像自己的战友一样值得信任。他走出警署,看着身后跟随的井国雄、桂燃、刘自利和滕正,“多么熟悉的感觉。”他心中默念,他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有再回到部队里面去了,也许已经二十余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