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靠在郝重肩头,轻笑了一声,“你急什么?”
“我……我没有!”郝重赌气似的把简行又搂的紧了一点。
简行轻轻拍了拍,“我没生气,你先松开我。”
“我不!”郝重小孩子一样,不肯松手,“我一松手你又要跑了。”
简行哼笑一声,“那你就骗我?”
“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简行打断他的话,轻笑一声,“我还记得你要求我留下的时候,自信的跟我说,你什么都能处理?”
“不包括你要离开。”听出简行说话说得费劲,郝重才后知后觉的松开简行,心疼的问道,“弄疼你了?”
简行摇摇头,“我跟你说过的吧?”
“什么?”
“我不需要怜悯和同情。”简行冷着脸说出狠心的话。
郝重看了她一会儿才点头,“我知道。”
郝重停顿了一下,笑着继续道,“今天我就三十五岁了,可以说人生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和你纠缠不清,一个人有几个十七年?你不该对我负责吗?”
“或者说,你看看我,一把年纪了,没老婆没孩子,还断了一条腿,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郝重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好像有千金重,砸的简行的头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简行弯腰把郝重刚丢掉的文件袋捡起来拆开,“这些东西,给我个解释。”
里面的文件一份一份摆出来拿给他看,或者说,应该是病例才对。
“这些病例,从我小时候到我出国前的,我都有印象,但我在纽城这八年的病例是怎么回事?”简行指着病例上主治医生签字的位置,皱眉问道,“没看错的话,这里是我老师的签字。”
郝重低头翻了翻病例,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约瑟夫先生是心理康复的权威……”
“他更出名的是催眠。”不等郝重说完,简行笑着打断他的话。
郝重愣住,眯了眯眼睛,看着简行,“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下午。”简行笑了一下,“老师给你的邮件,不知道怎么发到了我这里,我找人调取了病例。”
“然后还在老宅找到了戒指。”简行定定的看着郝重,“你让人催眠过我?”
郝重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干涩,“是。”
“效果怎么样?”简行失笑,端了杯温水给他。
郝重接过水杯,下意识喝了两口,“约瑟夫先生说,你戒备心很强,催眠治疗起到的作用很小,只用过两次,后面就没有再用过了。”
郝重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心虚的偷看简行。
简行了然的点点头,这和她记忆中的某个节点对应上了,“我到纽城差不多半年的时候,你是不是去过纽城,住了半个月?”
“是。”郝重闭了闭眼,认命的点头。
简行被气笑了,“所以,你说的爱我,就是催眠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