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宫阙禁足的第二天,来看她的人如流水般络绎不绝。
首先是宫敛意,然后是宫子期,再然后是宫冠玉,最后是宫康顺。
看着面前围了她半圈的人们,一时间,她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
宫阙看着面前的几位皇兄,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
她现在刚喝完药,脑子昏昏沉沉的,原本组织好的语言一转眼就想不起来了。
俗话说得好,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宫敛意显然选择了前者。
宫阙只听到他的声音又气又急,还夹杂了一点点的心疼:“你说你,要是想教训老六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干嘛要半夜去装鬼?你看看你,现在不仅被禁足,还伤风了!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宫阙歪着脑袋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在说什么?耳朵边总有耳鸣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哎。
“你一个小姑娘逞什么威风啊,自己去收拾那个混球,也不怕被他报复!”宫敛意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时不时像个老妈子一样痛心疾首、捶胸顿足。
最终,还是宫子期看不下去了,一把扇子横在宫敛意嘴前,示意他少说点话。
“我觉得迟迟这般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们也不应该过多地责备她。”
虽然他一副严肃表情,但心里却暗爽无比——
总算有人收拾老六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了,爽哎,迟迟厉害!!!
宫阙依旧听的不明就里,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气急败坏,一个暗自偷笑,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还是宫康顺眼睛尖,指着宫阙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对两人说道:“你看看你们,这般小孩子气,三皇妹都在笑话你们了。”
宫敛意、宫子期震惊无比:“她笑了?!”
转过头去,果然看见平时冰冷冷的奶团子现在正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你急了?”宫阙虽然目光有些恹恹的,但还是笑着朝呆若木鸡的宫敛意逗趣,“你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啊!”宫敛意抱着双臂,撇过头去,“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皇妹的份上,我怎么可能来看你?!”
剩下几位皇子: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要大家一起去看望三皇妹,还说自己一个人去太没有面子,非要别人陪着才行。
“谢谢。”宫阙淡淡一笑,“谢谢你们能来看我。”
第一次听到宫阙的感谢,宫敛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谢什么,不过是皇兄们该做的罢了。”
“三皇妹可有找人看过?不知找的哪位太医,喝的是什么药?”
宫冠玉看面前的小团子烧的满脸通红,用手贴了贴她的额头——
还有些烫。
看见宫冠玉对宫阙如此亲昵,宫敛意一下子就吃醋了:“不是,二皇兄,这男女授受不亲啊,你怎么能摸她呢?!”
宫冠玉无奈笑着摊开手:“如果不摸,我怎么知道她现在是烧着呢,还是退烧了呢?”
宫敛意半信半疑:有点道理。
“不行,我也要试一试!”
奈何他手劲太大,“啪”的一声拍到了宫阙额头上,惹得宫阙小脑袋一下子向后仰去。
宫阙:“哎?”
“三哥你是要三皇妹断头吗?!”宫康顺觉得自己很不能理解三哥的所作所为。
“我……”宫阙刚软糯地吐出一个字,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待到停止后,她开口就只能吐出哑哑的气音:“药是慕容开的,日日都喝,只是会吐。”
宫迟迟的脾胃太过于虚弱,无论喝什么药都会吐。
况且宫阙素喜甜食,那些药偏偏苦的难以入口。
每每喝下,搞得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苦水里泡着,难受的很。
宫冠玉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慕容?你说的可是素手天医慕容明钰?”
宫阙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