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墨与庄子寻吃过晚饭出来,仍是没有找到客栈。通常来说,这么大的城里,怎么可能没有客栈呢?于是,二人把目光投向了上面那一层,虽然好似也没有多人活动了,但找不到客栈去打探苏衡的消息也好。
于是,二人朝着那石阶走去。没想到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十几个金色劲装的护卫团团围住。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庄子寻把苏晓墨护在身后,深深看了领头一眼。
“我,我……”不知怎么,被庄子寻一盯,他怎么有点心跳加速呢,说话也不由得结巴起来。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们,他挺了挺胸,挑着嗓子:“你们冒犯了玄天大神,先关你们一晚上,等明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庄子寻哗啦展开折扇,笑了笑:“死期?那倒要看看是谁先死。”
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金卫根本没想到,两个外人竟然敢在玄天宗撒野。苏晓墨也没想到,庄子寻怎么这么冲动,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吗?不过她还是捏了几根银针在指尖,迅速转个身与庄子寻背靠背而站。
呛啷啷,十几个金卫一齐拔出了长刀,刀锋正对苏庄二人。
庄子寻碧色灵力运转,眨眼间,整把扇子就被碧色光芒包裹住。只见他把扇子往空中一抛,以灵力控制,那扇子竟然好似仙女飞舞一般,数不清的碧色流星从天而降。
苏晓墨看呆了,她背对着庄子寻,看不到他是如何动作的。但当她听到声响,抬头看时,便看到这样的画面。漆黑的夜空中全是坠落的碧色流星,连繁星都黯然失色。她忘了此时正要开战,忘了十几个强壮男子正刀锋相向。
“喂,”庄子寻笑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苏大夫莫不是没见过流星?”
苏晓墨终于回了神,以为是什么高强的招式,环顾一周,那些金卫竟也看痴了。可看得再痴,你这招式有攻击力吗?有伤害吗?
“看刀!”
不等苏晓墨说什么,一声暴喝从天而降,但落到地面的却是两个人,一金一黑。
金装那人动作极快,话音未落长刀已经到了眼前。另一人伸了伸手,似乎想拦。而庄子寻只来得及拉住苏晓墨一起后退。
那人的刀却丝毫不留情,直接朝着他的头顶砍过来。
庄子寻不慌,淡定推一把苏晓墨,以灵力操控着扇子,与那人对招。转瞬就是十几招,那人用力一挥,直接砍飞了扇子。
“你这人太无趣!敢来闯山门,怎么不敢跟我打?”那人把长刀一横,像是还想再来过招。
苏晓墨这才看清楚,这人虽也是金色劲装,但比那些金卫的服饰华丽些。人生得倒算是清秀,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与刚刚那过分凶悍的刀法,竟有些不相称。
庄子寻笑着摇了摇扇子:“玄天宗的威名如雷贯耳,在下哪敢闯此山门。”
“孟渊,你别看谁都想动手。”黑装那人这才走上前来,朝着庄子寻一抱拳,“在下玄天宗副宗主余缀,若是没看错,阁下可是素雪楼庄老板?”
苏晓墨一惊,没想到庄子寻的名气这么大啊。可庄子寻倒是不在意,依然笑着打扇:“何以见得?”
“听闻素雪楼庄老板素爱翠竹,手中的云开乃竹骨折扇,更是世间罕见。再加上刚刚那碧色流星,应是冠绝天下的青风舞吧?”余缀说完,眼中的精光射向庄子寻。
庄子寻沉默不语,苏晓墨更不可能代他出声。
“无趣无趣!”孟渊把大刀往肩上一抗,一纵身就消失在黑夜中。
他刚走,就来了个熟人。
“你们怎么在这儿?”
苏晓墨循声看去,待看清来人的模样,笑着招了招手:“傅慈!”又想起之前追傅慈的正是这群金卫,赶紧摇头摆手,“快走!”
“什么?”傅慈一溜小跑过来。
苏晓墨一把拽过他,护在身后,低骂一句:“让你走就快走啊,怎么还跑过来了!”
傅慈愣了愣:“为什么让我走?”
“少宗主!”
苏晓墨被这群金卫整齐地行礼高呼吓了一大跳,啥?你们说啥?
“傅慈!”余缀刚刚还慈眉善目的,如今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再过几天就是挑战赛,你应该好好练功,莫要丢了宗主的脸面。知道吗?”
傅慈恭敬地行礼:“是,余副宗主!”
“诶,你这臭小子!”余缀抬手就是一巴掌,举得挺高,正落在他肩上。
“哎哟,余叔饶命!”
被傅慈一闹,之前紧张的气氛全被夜风吹散了。余缀得知苏庄二人与傅慈相识,便带着一众金卫离开了。不过,他走时路过苏晓墨身边竟深深看她一眼。苏晓墨不觉得有多奇怪,自己脸上有疤,被侧目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说刚刚那个扛着长刀的吗?那是我们玄天宗的护法孟渊,他是百年来最年轻的护法,灵力高强。”听到苏晓墨念叨,傅慈给他们介绍起来。
“看起来是挺凶的。对了,他们为什么说我们冒犯了玄天大神啊?”苏晓墨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