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崖阁到底是什么门派,如此狂妄?”
范正大指的是,云崖阁四大弟子完全可以从四方同时进击的,曲九让三个师弟守住阵脚,他自己破阵,分明是不将少林众僧放在眼中。
“等有机会见到孔仙胄你就明白了。”慕容笙笑道。
“都说孔仙胄是徐百川飞升之后第一人,我也很想见见他。”彭园画说。
“到时咱们三剑客联手打败他,让这什么云崖阁名声扫地。”范正大喜得眉开眼笑。
云崖阁四大弟子身着蓝衣直缀,余人着青衣长衫。罗汉阵中众僧辈分不高,皆身着灰布僧袍。双方之间敌我分得清清楚楚,泾渭分明。
曲九飞身而入,身在半空,长剑挥舞,击落了两个小阵的叠罗汉,长驱直入,奔向罗汉阵中心。
跟着他破阵的其余教众则一分为三,稳扎稳打,仙女散花似的融入了整个罗汉阵中。
云崖阁众弟子承继了孔仙胄的绰约剑法,个个身姿飘逸灵动,极富美感。
尤其是大弟子曲九,已跻身一流高手行列,身法更是飘逸,一人一剑从东到西,又从南至北,纵跃急飞,甚是了得。
“原来他们不是托大!”
范正大这才发现云崖阁四象剑阵的奥义,守在东西南三方的教众虽然没进攻,但起到的作用是非常的。众僧满以为他们会伺机而动,有超过四分之三的小阵被牵制住,导致整个大阵运转不起来,颇为被动。
其实正常人都会这么以为。
曲九的身法本就飘逸,如此一来,以动制静,威力倍增,一剑过去就打倒一大片。
“和尚们太保守了,照这样打下去,必败无疑。”彭园画说。
“道佛不两立,和尚败了才好呢!”范正大说。
“不好不好,须得让他们两败俱伤,咱们才能渔翁得利。”彭园画说。
“这些臭和尚,脑子真是笨,堂堂云崖阁四大弟子,当然不会偷施暗算,应该全力攻击,逮住破阵的人才是。”申六斤第一个忍耐不住,叫嚷道。
他这是在故意提醒众僧人,也在用激将法牵制云崖阁的人。
其实此刻,众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让别派与少林寺拼的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得利。
“申舵主此言差矣,所谓春秋之战,战国之争,动兵循礼则为上。少林传入中原时间尚短,这阵法都是循古人之法而成。既然是对战云崖阁四分之一的阵法,罗汉阵自然也只出四分之一的人。”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长者说。
摄于申六斤一字正清派分舵主的身份,可极少有人敢反驳他,众人禁不住望向老者,见他眉宇间颇有威势,却不知他是谁,略显诧异。
“你算老几,敢跟我们舵主这么说话。”
“在下吴有大,乃丐帮四大长老之一。”长者手提一柄厚重的大刀,言谈间很有礼貌。
“丐帮?没听说过。”
众人一笑置之,颇有轻视之意。
“吴长老说得很对,这少林十八罗汉阵确有春秋战国遗风,顶礼而至,却太过陈旧。”慕容笙对那吴有大微微一点头,表示敬意,又说:“菩崆大师,罗汉阵与其出四分之一的人,倒不如出四分之一的力,这样便不算失礼了。”
“慕容公子言之有理!”菩崆说。
众僧会意,开始变阵,如一个大磨盘,呼噜噜地转动起来,死的大罗汉阵逐渐盘活了。
曲九猛然间觉得,自己如临千军万马,无数根棍棒同时打向自己,又如置身狂风暴雨之中,找不准方向,更别说出路了。
至于其余教众,逐渐被淹没,躺在了乱棍之下。
即便如此,曲九受申六斤之言所激,仍不愿开尊口让三个师弟进攻。
树要皮,人要脸,尊严可比性命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