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加了赌注的缘故,场下人似是找到了一个明目张胆的跟肖赟意见相左的理由,一人带起来头接下来便是全场乱喊。
“白学长!这回可甭客气!直接将他撂下来就成!”
“耍过两天棍的小子忒不知天高地厚!让这新来的长长见识!”
“......”
赵别用自己的右手大拇指掰着食指,让骨头发出一声声响来,同时用自己的舌尖儿舔了一下上牙床,颇有点儿少年不羁的嚣张气焰,却与肖赟有着极其分明的不同,他的这双略显深邃的双眼被人看着的时候,总会让人会被其中的迷雾一般的东西弄的浑身有些不自在的僵硬。
白凤臣毕竟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再老成又能老成到哪儿去,只是即便是这样他也并不觉得练气一级的赵别真能打得过他。
在差距极大的修为面前,自身的武力从来都是处于弱势,而在绝对强悍的实力面前,即便是再诡谲的手段也会在强压之下伏地称臣。
一向如此。
“赵别!”
肖赟站在下头开始喊,笑容恣意。
白凤臣蓄气于掌,赵别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动作,白凤臣看着他,又朝着肖赟看过去一眼,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不甚明显,带着些苦笑的意思。
肖赟只觉得这白凤臣今天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白凤臣垂目看了下自己的手又再次抬眸,并没有上来就要对赵别一招致命的意思,只是筑基几级的三分气力也是够让人震撼的了。
“这个赵......赵别是吧,他在搞什么啊他,该不会刚上去就吓傻了吧!哈哈哈!!!”
“我看也是,那天要不是躲在肖赟的后头,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拿到他拿了个第三的名次!”
“但凡脸皮比城墙薄一点儿,都没本事做出那种事儿!”
这声音是压着说的,但也是故意传到肖赟的耳朵里,就跟流窜的老鼠似的,边做着看似大胆的事儿,边瞅着情况好及时往老鼠洞里头缩。
就在这时,白凤臣一个掌力击出,赵别看着瞬间逼近眼前的气力直接后倾的身体重心,右脚前踏,上身向后倾倒,可这并不能完全躲开,就在其他人认为他肯定会生生受下的时候赵别却直接将以掌撑地,将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及时掉转,同时极快地缩近了他与白凤臣的距离,在翻然起身的时候直接跟白凤臣近身交上手了。
还没有从上一刻缓过神儿来的其他人就这么面色不可思议地看着对着白凤臣分毫不让地对打起来的赵别。
强悍的实力若是遇上绝对强悍的打斗经验又当如何?
白凤臣被他逼近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已经被束缚了手脚。
怎么会......
赵别次次躲开要害,就想是个伺机而动的野狼,以绝对的冷静等待咬杀雄狮的机会。
下头的肖赟眼神也跟着锐利了起来。
已经缓过神来的其他人只觉得刚才不过是赵别的一个噱头,现在还不是被白凤臣逼的到处乱躲,照这样下去,赵别但凡有一次没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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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便是必败无疑,毕竟照现在看到白凤臣完全是处于绝对的碾压状态。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被压制的是白凤臣,因为赵别在躲闪的同时也在等待着机会,而这个机会早晚都会有。
就在白凤臣终于被压制的逐渐有些失控的时候赵别才终于在手上蓄起了几乎肉眼难以看清的极为稀薄的真气,在躲开白凤臣的同时直接攥着他的手腕顺着他的胳膊迅速向上,白凤臣瞬间便觉得自己的手臂开始变得僵硬,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但对于赵别来说却足够了,他压着白凤臣的手肘直接让他不得不单膝压地来降低自身的重心稳定住身体。
一瞬间的僵持,四目相对。
“不、不会吧!”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凤臣刚才为什么站着不动任凭他......”
宋潇潇却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手。
这是军中最为常用的压制敌手的身法,那些从出生就注定要靠赤手空拳武者,取胜除了靠这些数十年如一日的训练来将实力嵌进自己的意识和肉体里东西,还能靠什么呢。
在修真日益被神化的今天,宋潇潇怎么都没有想到会看到今天这一幕。
“白凤臣!”
宋潇潇围进了开始喊着他的名字,被她旁边同样看懵了的那几个女孩儿给拉住了。
清风微起,秋辞儿左鬓的几根发丝被吹落在她的鼻梁之上,她看着场上的赵别,神色温柔而又专注。
“怎么,对他有意思?”肖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秋辞儿,秋辞儿依旧只是看着赵别,没有回答,肖赟觉得她应该是为他问的这句话有所表示的。
只是肖赟没有去看,因为场上白凤臣似乎已经扭转了局势,但赵别似乎也没有太过惊讶甚至是慌张的意思。
不得不说白凤臣这个人不是会在压制下恐慌的人,而是在意识到被压制的情况下迅速调整突破的方式,就像现在,他成功了。
赵别知道自己现在远不会是他的对手,或许在未来很远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是这样,不过今天这一场他注定会赢。
而白凤臣也只会给他赢今天这一场的机会。
下面嘶力喊着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庆幸白凤臣却再一次被赵别“故技重施”,而在赵别的迷惑下白凤臣引以为傲的调整能力却再次将他给逼入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