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概两千多人。不过他们的马鞍显然质量很差。”
“把乌莫马的鞍具用在矮种马上,要是稳当才怪。”
“有战车吗?”
“没有青铜战车,只有传统的双轮木车。”
“真是有钱却不知花在哪里。”卡安伯调侃。
“大军正面出击,长枪兵在前,战车和步兵在后。谨防雅里森卡的诡计。”撒科利下令。
雅里森卡先发制人,他的骑兵一手抓缰绳,一手紧握着短矛,正朝着前方,摇摇晃晃的出现在战场上,向撒科利军冲过去。
在阵前侍立的长枪兵站在阵前,尖锐的矛锋正对着迎面冲来的阿那吉耶珀斯骑兵,迫使这些人不得不在距离法尔发军队三十米左右的区域停下。
原本站成一排的枪兵组成方阵,一步一步地朝着敌军方向进发。阿那吉耶珀斯骑兵不敢与他们较量,不停地退后。
“回来!”雅里森卡指挥,“战车冲锋!”
上百辆双轮战车如饿虎扑食一样朝着方阵冲锋,在短短十几秒内,就有四十多名枪兵被捅死或撞晕。
在具有高机动性的战车前,笨拙的长枪根本施展不开,只能呆在原地防御。
法尔发的青铜战车有四轮,战车前有两匹马拉车。由两人驱动三人作战。车宽近三米,弓箭手在中间,另两人持一把短刀和一把骑枪。当战车距离敌军有一段距离时,以及在游击战中,弓箭手是主力。冲锋时,左右两人拿着就拿着骑枪。近身作战时,就用短刀杀死敌人。车夫身上背有双手剑,战车报废之后,车夫也可以下车与敌人肉搏。
车兵对驾驶人的素质和作战士兵的能力都有很大要求,所以战车兵多由训练有素精锐部队担任。
四轮青铜战车比起两轮木战车相比,虽然强度增加了,但是相对而言也变得更加笨重和不易操纵,难以转弯和刹车。同时,对于士兵的作战能力要求也更高。
雅里森卡通过这几点想出了不少应对之策,比如在营前插了不少木桩 ,防止这些大家伙偷袭他的主营,再比如说改良了一些重装步兵的配置,让他们在被战车撞倒之后还有再站起来的可能。
不过这些在兵力和装备的差距面前没有起到过大的作用,法尔发的长枪兵在被屠杀了一些人后退回阵里,阿那吉耶珀斯属国的木战车不敢往人堆里冲,只得转向朝着法尔发战车冲去。
“长弓手就位!”撒科利命令。
法尔发长弓手站成三排,呈四十五度角向阿那吉耶珀斯车兵射箭。数十只箭矢射在了战车背后的围栏上,这大大影响了战车的平衡。这样还好,要是有箭射在了马身上,托撒河的矮种马胆小,这马就能把整车人都摔在地上,任人宰割。
法尔发这边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就也给战车前的马安装了铜马衣,虽然这很费钱,但还是值得的。
这次战役从中午打到黄昏,撒科利的兵力损失了不少,但还是雅里森卡军受创严重。木战车几乎全部毁坏,精锐部队也死了十之七八。雅里森卡在意识到自己必败后,便带着残军直奔阿那吉耶珀斯而去。
撒科利正欲追赶,却听说米坦尼、里多尔和阿珂(此时已被旧贵族势力占据)三国的联军朝着自己过来了。
“公爵大人,我们该怎么做?”科诺克问。
“他们是朝着阿那吉耶珀斯来的。先让他们占这个便宜,等我回瑞文整顿再战,看看谁能耗过谁。”撒科利握着拳头说道。
雅里森卡当然也得知了联军进军的消息,到了阿那吉耶珀斯后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带走所有守军直奔弗多里城而去。
三国联军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阿那吉耶珀斯,但是他们也知道保王派一定会卷土重来的,所以也不敢放松警惕,加紧调集一切兵力准备迎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米坦尼新哈迪尔迪那尔,里多尔哈迪尔莫卡尼和阿珂哈迪尔凯迪勒现在应该都在阿那吉耶珀斯募兵。”撒科利回到瑞文后,直奔战情室,与众大臣商议。
“瑞文现在大概有两万人可以调动,加上现在的兵力共有四万多人,粉碎旧贵族绝对没有问题。”卡安伯说。
“南方军现在在哪?有多少人”撒科利问。
“距离临西境大概还有五天路程。大概五千人,德沃斯的部队已经到多纳堡了,共七千人。”第二行政官说。
”德沃斯?巴林顿总督不是莫伊吗?“
”莫伊在法尔发城毁灭时就病死了,他是现在巴林顿的掌权者,莫伊的孙子。除此之外,在他之前还有一任总督,那里的领主也掌过权。“柯林勋爵说。
”我是不会绝对插手巴林顿的烂摊子的。“撒科利抱怨。
“南方军不用动,让德沃斯过来就好。现在本部有精兵两万一千人,加上他的部队,差不多就能弥补战损了。”撒科利说。
多纳堡离瑞文非常近。不到两天,就与撒科利会合,再次攻打阿那吉耶珀斯。
三国联军的装备不如雅里森卡先进,既没有骑兵也没有大量的战车。为了能在野战中取得优势,他们从平原南部的丘陵地区与法尔发王国会战,以降低他们战车的效果。
在没有战车和计谋的情况下,两军战士就几乎只能短兵相接,靠参战人数和士兵质量取胜。但可惜联军在这方面也不如法尔发人,连续战斗了好几个小时,旧贵族也没占到半分便宜。迪纳尔他们自知必败,再打下去就要溃败了,便弃城而逃,返回米坦尼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