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脸见少年脸色好些了之后,就把椅子又往前,移了移,接着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让对方能清醒一点,自己这还没过瘾呢,随后又和对方聊了一些,关于自己住的地方的一些奇闻异事,少年听这对方的那些个废话,眼神又变得涣散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黑脸,只能再来一刀,这下对方像是被扔到,烧红的铁锅里的虾一样,马上弓起身子开始挣扎起来,看到对方这么生龙活虎的,他也算放心了,看着折磨的也差不多了,就开始正式问话吧“孩子,只要你将那上古魔物的下落,说出来,我就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怎么样?”
然而还没等对方有所反应,黑脸所在的空间就开始剧烈晃动,接着一道裂缝出现在二人的身后,紧接着一个人破碎虚空而入。
“你,该,死”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大黑脸的身后响起,接着一股极强的的压缩感,遍布大黑脸的四周,几乎是瞬间便将人撵成了一个球形,或许是觉得这样不顾平复心中的怒气,随后又将黑脸恢复原状,之后便是重复这个周而复始的过程。
此时幻境之外的私塾之中,中年儒士齐静春正在打坐观禅,但却不能从色法中观察地、水、火、风四大种,也不能从名法中观察六种识的作用。
疑惑,修习止禅一般需在僻静处练习,这点他本是做到了,然而环境虽风平浪静,但是他的心始终静不下来,正所谓众生、人、我、生命、永久、乐,并应去除颠倒妄想,然妄想杂念却不断冲击心房,久则无用,需做到断舍离,但他真的能做到断舍离么。
齐静春慢慢将意识退出,打坐的状态,接着远远望去,发现天上出现了一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现如今已经是深秋了,远处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而他向来不喜欢这座木林。
齐静春出身于南边的东林书院,自小在红柳河畔的咸阳城长大。红柳河是海河的支流,那里的红柳林是座明亮清朗的花园,高大的红柳树影洒进溪涧,鸟儿在栖隐的林间巢里高唱,空气中弥漫百花的馨香。
然而这座小镇却是另一番景象,这是个阴暗原始的地方,昏暝小巷如沟壑般密布在土地上,万年古木横亘周边,散发出潮湿和腐败的气味。此地不生红柳,树林由披戴灰绿松针的松柏、壮实的火炬树,以及与小镇同样苍老的铁树所组成。在这里,粗壮厚实的黑色树干相互攘挤,扭曲的枝在头顶织就一片浓密的参天树顶,变形的错节盘根则在地底彼此角力。这是个属于深沉寂静和窒郁暗影的地方,蛰居其间的神连名字也付之阙如,而他在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年头。
下一刻齐先生,慢慢走出房间,站在庭院中,他能感觉到不远处发生的事,从最开始的无动于衷,到最后的无奈叹气,那个男孩经历的一切,他全看在眼里,但是奈何这里的规矩,他又什么都做不了,然而现在他又要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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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残害少年的人带走,也是因为那个最开始定下的规矩,此方地界的灵魂,是由他一人负责。
随后齐先生,使出缩地成寸这个术法,瞬间来到已经裂开的空间,看到里面那个大黑脸被对方折磨的,死去活来也没有任何同情,反而在看到男孩,血淋淋的手臂时,面露些许不忍,这才是多大的一个孩子,就被祸害成这副模样,少年此时双目失神,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崩溃,可是这个男孩,能有什么罪,非要承受这地狱般的酷刑,自己要不是因为,那几个老家伙和神族签订的契约,不能随意出手,要不然他真想将黑脸踩爆。
不过对于眼前这个陌生青年,他还是十分疑惑,对方来小镇,本是为了找邪帝,但是为何又与陈姓少年,如此亲密,好似亲兄弟一样,不过有关陈姓少年的所有信息,他都非常清楚,甚至是将对方的族谱,往上追溯上千年,他也能猜出一二来,记忆中陈明安的家族,虽然也算历史久远,并且从前也算是飞黄腾达过,但是却没有强盛到出现,青年这种大能的程度,而且这个家族在经历过岁月的更替之后,早就不复从前的荣光了,尤其是到陈明安,父亲这一辈,所以有个如此超凡入圣的人,为对方报仇,确实让他觉得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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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脸一直徘徊于生死之间,直到乔文瀚的怒气慢慢平复,随后将对方随意一扔,接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来到弟弟的身边,看到对方的残臂,顿时一股内疚感涌上心头,乔文瀚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心情沉重的他,将绑在男孩身上的绳子解开,对方看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向着后面退去,乔文瀚看到这一幕心痛到了极点,随后使用时间领域,帮助男孩将手臂的伤势恢复,然而对方之后只要看到他一靠近,就吓得直往后退。
乔文瀚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然而下一刻身后的异动,吸引到他,那是有人在抽走黑脸的魂魄,他下意识回头看,发现对方是之前被自己弄伤的教书先生,现在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抽取此人魂魄。
“滚回你的书院,不要多管闲事,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乔文瀚冷冷的盯着对方说道。
齐静春脸色为难的说“这件事我必须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