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它喘着粗气看着周围的人,想要站起来又因腿伤脱力,眼中既有恐惧又有锐气,像是在威胁又像在求饶。
想这妖兽常年穿梭于这片群山峻岭之间,吸收山林精气修炼,也生出了几分智识来。
安澜问:“你从我们身后出现,那妖兽的老巢在后面?”
李正白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神色,他惊讶安澜怎么会猜得这么准确,再加上安澜之前分析的关于妖兽也遵循术业有专攻的那番话,让他的神色不由又郑重了两分。
他哪里知道,这些知识对他们来说是新奇,对安澜来说却是常识。
他一贯会隐藏情绪,当即便正色道:“空间的出口连接着它的兽穴,想必它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被人发现就从出口逃回老巢。”只不过没想到遇到了他而已。
他后半句虽然没说出口,但也不妨碍众人心知肚明,就以他之前露的那一手,这妖兽也休想从他手中逃脱。
火炎双手交叉在胸前,凑近看了看说:“之前就是它在作怪。”
安澜嗯了一声,火炎手中聚火,冲上前去就像将它烧个干净,却被安澜拦了下来。火炎被阻止并不生气,以他对安澜的了解,此举定有原因,然而他明白不代表外人也明白。
安钦原问:“这妖兽如此横行无忌,将这片地域毁成这般模样,又害得我等如此狼狈,差点葬身于此,若以后有其他人再进来不一定有我等的运气,你为何要留下这个祸害。”
“祸害?”安澜斜睨着他,眼中尽是不明的笑意。
众人见她这番表情神态,皆不明所以,最后还是自家队友了解她,问她是不是另有隐情。
安澜故意买了个关子,看着安钦原说:“我们今天这场翻天覆地的遭遇,着实要感谢这位朋友呢。”
安钦原指着自己,莫名其妙地问:“关我什么事。”
安澜双手交叉在胸前,抖着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故意让他着急。
四只见安澜这般,不约而同地做起同款姿势,也像她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安钦原。
他们的表情和眉眼间的神色都如出一辙,连抖腿的频率都保持着和谐一致,看起来就像心心相印的五胞胎似的,要不是他们外形确实不一样,非让人产生此种猜想不可。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培养出了这么好的默契!
安钦原被这五双眼睛共同注视着,对方又是如此诡异的神情,顿时感觉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干脆大声说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本少风流倜傥,你们不必痴迷。”
安澜五人:……这货现在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
安澜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从储物戒中掏啊掏,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个压箱底的小镜子,随手给他抛了过去:“少爷先看看自己多风流倜傥吧!”
安钦原似信非信的拿起镜子照了照,随后只听见一阵痛彻心扉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在他惨叫的前一刻,安澜等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却见李正白三人只是眉头微皱,全程忍受安钦原的魔音穿耳。
佩服啊佩服!
等安钦原彻底安静下来,李正白才对安澜道:“小姐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