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盛盈盈发疯砍人的时候,他还历历在目,生怕盛盈盈在砍一回。
事实上,盛盈盈也是做了这样的准备。
她在下人的恭迎下走进盛家,在看到堂屋并排而立的棺木,眼里满是怒火。
“把柳音音的棺木弄出去!”
她声音嘶哑的怒喝一声,惊得满院子下人都吓了一跳。
但这一声,也惊动了正在烧纸的盛淖。
盛淖一看到盛盈盈怒气冲冲的样子,眼里满是恐惧,可一听到她要将自己的娘亲移出堂屋,他也很是恼怒。
盛淖推开下人,直接走到盛盈盈面前,与她面对面的站着,“姐姐,爹娘都已经过世了,你为什么还要闹?难道非要他们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
“谁的爹娘?”盛盈盈眯起了眼睛,声音大了许多。
“我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娘,一个爹,而这里也只有你娘,没有你爹!”
盛淖听到这话,瞪圆了眼睛,他毕竟还是少年,面对盛盈盈的威压,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看着盛盈盈,声音放的很低,“姐姐,就当我求你行吗?盛家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让爹娘合葬,入土为安,成吗?”
盛盈盈听到这话,怒从心来,厉声说出吐出两个字,“不成!”
“你娘没和我爹拜堂,她就不是我爹的夫人,而你一个没名没姓的私生子罢了,也妄想叫他一声爹。”
“再说盛家,你要是二叔的孩子,盛家自然有你的东西,但你不是,你只是一个私生子罢了,盛家就没有你的东西。”
盛盈盈盯着盛淖,冷声说道,“你带着你娘的尸身,带着她的东西,立刻滚出盛家。”
盛淖死死的瞪着盛盈盈,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赶自己出门。
盛盈盈根本不理会他,眼神扫了一圈站在一旁没动的下人,厉喝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动?”
下人一听这话,顿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盛盈盈冷声道,“在不动,你们就从盛家滚出去,盛家不养不听主子话的狗奴才。”
话落,那些下人这才敢动。
盛淖一看这场景,立刻反应过来,站在柳音音的棺木前,挡着所有人不让他们靠近。
“我不走,我娘也不能走,这是我爹和我娘的牌位,谁都不许动!”
对他这样的话,盛盈盈充耳不闻,直接命下人将他弄走。
一时间,府里满是盛淖的哭叫声,但他再怎么哭叫也没用,因为盛盈盈是嫡女,就是闹到县衙去,这个家也还是盛盈盈当。
而且昨天林瞻来了一次,也将他们彻底震慑住。
林瞻昨天在盛盈盈不知道的时候将盛家下人全都教训了一顿,所以今天他们看着盛盈盈就害怕。
要怪就怪柳音音没给自己的儿子安排好后路,盛成武一死,她也跟着死了,留下盛淖遭罪。
盛盈盈还算厚道,允许下人备了一辆马车将棺木拉走,并且还允许照顾盛淖的下人将柳音音生前的东西带走。
虽然盛家的东西带不走,但柳音音的私房钱和首饰足够多,哪怕盛淖被赶出去,也不会被饿死。
柳音音的那些东西,盛盈盈看着就恶心,就当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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