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吐了一地的血,谷瑟急了,眼睛充血似的瞪着杜云蘅。
她家主子到底怎么了。
面对这种情况,杜云蘅擦了擦额角淌下的汗,也是一筹莫展。
把脉后才知,公主中的应该是情毒一类的药,这种药通常情况下无解,要么与人交欢,要么爆体而亡,只有这两种选择。
如今都到吐血的地步,看来是离爆体不远了。
“那赶紧救主子啊。”
“你以为我不想救么,”杜云蘅被她烦的受不了,语气一下子冷了下去,“公主本就身中寒毒,要是用错了药,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来。
他又擦了两下脸颊上的汗,眸光无意间掠过黎津,“小子,算你运气好,赶紧过来,给公主解毒。”
谷瑟愣愣地看着他指向黎津,回头瞥了眼难受地在榻上打滚的主子,实在没办法替主子做出选择,而她不做,杜云蘅替她做。
仁曦公主可是他的保命伞,眼下这种情况,失节也总比丢了命强。
他将人推上前,而后又将迟迟不肯让开的谷瑟拉走,“公主都这样了,咱们还能怎么办,左不过一个侍卫,要是担心他以后说出去……”
杜云蘅直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显然对这些习以为常。
深宫之中,不得宠的娘娘,也有不少干这事的,事后闭嘴就好了。
“可是公主……”
“现在命重要,要是命都没了,还谈什么。”
谷瑟和杜太医的声音越来越远,黎津的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寸步难行。
他是喜欢主子,打从那天在西城就喜欢上了,可他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得到公主,如果真这么做了,公主大概会恨他一辈子吧。
不知是不是中了情毒的缘故,姜未眠身上的寒毒随之发作,身上一阵冷一阵烫的,难受极了。
黎津赶紧掀开纱帐将人抱起,就那样一直抱着。
“公主,黎津……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着。”因为喜欢,才不想让她讨厌,更不想她恨自己。
断断续续地声音飘至耳畔,姜未眠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脖子,突然间发了狠地咬下去,咬的他鲜血淋漓,仍没有松手。
“真的,好喜欢公主。”
他甚至就这样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脖间,独自承受着那股疼痛。
“真的……好喜欢……”
就算她今日咬死自己,也值了。
姜未眠最终还是松开了嘴,神识涣散的眼眸中渐渐倒映出他的模样,缓缓抚上他的脸颊喃喃:“太子,哥哥……”
黎津伸到半途的手突然停住,仔细听着从她口中喊出的名字,清晰地听到她在喊太子,一颗炽热的心瞬间凉透。
“为什么,为什么对他恋恋不忘。”就连中了药都在喊他的名字。
她就那么喜欢他么。
黎津不甘心,但是自从那位太子出现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公主,黎津呢,黎津在你眼里又算什么。”他翻身将人压下,见她死死咬着唇,唇角还连着丝丝血沫,倾身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