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澹笑了一下,道:“你欠我就行了。”
“走吧,去梳洗一下。”言澹说着往时卿所住的屋子走去,时卿邹了下眉头想起进戌还在屋子里,连忙想了想快步走到言澹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在屋子里金屋藏娇了。”时卿低声道。
言澹愣了一下,眼神幽幽地看着时卿秀气的脸上露出的尴尬之色,微笑道:“金屋藏娇了?”
时卿点了下头。
“哦,那好吧。”言澹脸上浮现出他心情不错的表情,压下内心的一丝失落,语气淡淡。
时卿笑了笑转身要走回了屋子。
言澹看着时卿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沈时卿。”
时卿不解的看着言澹,问:“大人有事吗?”
“不要穿蓝色的衣裙,今晚应该有个善妒的人和你穿一样的颜色。”言澹道。
时卿微微点点头,这次脚步飞快的走回了屋子。
屋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有一个长相漂亮的少女躺在地上。
时卿眯眼瞧了一眼躺在地上许久的容家小姐,扫视一眼她身上的崭新粉色绣百合花衣裙。
她见过她家里人了?
如果见了就能传递出消息,让人来杀自己了。
时卿想着,旁边进戌开口解释道:“此人多半脑子有病,一进来就想诬陷我强迫她。”
他说着很不认同道:“师妹你比她漂亮多了,还有其他师妹也比她漂亮多了,我怎么会看得上她。况且,心有问题,更要不得了,所以我都得不急要把她打晕了。”
时卿很不认同道:“师兄你考虑过把她打晕的后果吗?”
进戌脸上露出惊愣的表情,道:“师妹你这话的意思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对吗?”
时卿叹了口气,道:“就是有大事要发生,你把她打晕了必定会留下打晕的痕迹,她都已经打算豁出清白诬陷你了,又怎么会在乎事后让仵作替她认证她是否有被你欺负的痕迹?”
进戌沉默了半响,道:“师父说得对,我不适合整日待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
时卿笑了一下,道:“师兄现在你不适合也得适合了,现在也不适合你伤心的时候,因为…”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进戌脸上露出笑容,道:“因为什么?师妹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因为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时卿把包着墨水和毛笔的箱子给了进戌,道:“以后多听少说。”
进戌打开箱子,拿起墨水幽幽苦笑道:“你漏了一个多学。”
“我想让你多学也没有机会让你多学了。”时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道。
进戌不解。
“师兄我想救完他们后就离开了。”时卿低声道。
进戌默言半响,把墨水和笔拿了出来,弯下腰开始涂画自己鞋子。
夕阳的金辉色阳光从窗口照射了进来,时卿看到他的背上的阳光,他的影子长长的映照在地上。
因为弯着腰,时卿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全身散发的失落气息。
进戌声音低沉带着一些哀伤,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们能够救出来他们吗?”
时卿郑重道:“这件事你信我,我一定能做得到。”
进戌在鞋面上画上了山水画,对着时卿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意,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块红玉石递向时卿。
时卿脸上露出了不解,问道:“是送我的?”
进戌认真嗯了一声,时卿拿过红玉石,对着阳光发着光的红玉石,来了句很不符合这时候悲伤气氛的话。
“上次送我玉石的人现在已经被埋了。”
进戌愣了愣,道:“被埋的那个人没有我幸运。”
时卿不解。
“你会好好对这块玉石的。”进戌肯定道。
时卿笑了一下,道:“我会的。”
进戌道:“这块玉石一直陪着我长大,你得好好对它。”
时卿重重点点头。
“祝福你能够走好你人生的路。”进戌再次道。
时卿又再次重重点点头。
进戌笑了笑,看了一眼容家小姐,道:“我们现在应该把她藏起来。”
时卿认真道:“我们应该把她藏起来?”
她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道:“她藏不起来。”
进戌愣了一下,不解道:“不藏起来她会用我连累你的。”
时卿道:“师兄,她不敢诬陷我,她只敢用这件事来威胁你,让你伤害我罢了。”
“可是刚刚你说她能豁出去清白来诬陷我。”
进戌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容家小姐,道:“等她醒来后就不会了吗?”
“你人在她就会。”时卿把苹果留在了桌子上,道:“我们走吧。”
进戌点了一下头。
时卿带着进戌走出了官府。
官府外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的帘子掀开,言澹看了一眼进戌邹了下眉头,不解的看着时卿。
时卿笑道:“我和你去也得需要有一个人伺候吧。”
言澹漠然道:“你的人靠谱吗?”
时卿惊讶看了一眼进戌,道:“我突然觉得你很不靠谱,你先在公堂边上等我。”
言澹满意的颔首。
进戌邹了下眉头,做出一副念念不舍的模样道:“那你可得快点回来。”
时卿无所谓道:“快进去。”
进戌一步三回头进了官府。
时卿上了马车,开口问道:“言大人我们去哪里?”
“如意来客栈。”言澹道。
时卿微微笑了一下,道:“名字倒是好,不过接下来我们去了就不知道好不好了。”
“只是单纯和人吃顿饭,你得陪着我演场戏。”
言澹双眼深深凝视时卿身上的衣裙,道:“你怎么没有换衣裙?”
时卿道:“我屋里面没有别的衣裙。”
言澹闻言把目光放到别处,道:“我是派人给你送了一套衣裙的。”
时卿闻言笑了一下,问道:“言大人你送的衣裙是粉色绣百合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