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冷笑了一声。
李呈张了张嘴正要喊人进来,时卿把李呈打晕了在地。
“打你就打你,伤你就伤你,我现在可是有圣旨在身要对你治病,现在所为也是为了治你的病。”
时卿幽声眼中散出不赞同的目光,道:“出门前也不打听好情况,现在的我是你诬陷不了的。”
说完,马车停下,马夫掀开帘子带着怒火盯着时卿。
时卿笑道:“给我赶马车回十皇子府。”
马夫闻言神色不善道:“我得等殿下醒来听他的命令。”
“你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法子让他晕倒的吗?”
时卿一脸提醒道:“你就不怕因为你的不听命令而让你家殿下失去了生命。”
马夫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放下帘子把马车驾回十皇子府。
时卿下了车让十皇子府的下人们把李呈送进屋里休息,自己则转身让管家带着自己去挑屋子。
马夫听到了她要去挑屋子的话,满脸怒火盯着时卿,道:“沈姑娘居然撒谎骗我一个马夫,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撒谎骗一个弱小的人。
时卿淡淡的看着马夫,夸道:“是你的驾车技术太好了,让我现在还有时间挑屋子,等过了时间,你家殿下指不定醒不过来了。”
马夫一愣。
管家闻言冷笑一声,开口道:“你现在应该去治我们家殿下的伤口。”
时卿摇摇头,道:“你这句话说得会让不知道我们关系的人误会的。我和你们是不可能成为我们的,永远都不可能。”
说完,她邹着眉头道:“现在你们就带着我去挑屋子吧,等时间过去了,你家殿下的伤口处理得不好会让他…”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管家怒气冲冲拔出一把刀对着时卿的脖子,道:“你伤害殿下,我现在就让你死。”
时卿道:“我居然敢来这里就有敢来这里的本事。”
她拿出皇帝所给的令牌,管家看到令牌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李呈看到令牌还敢动手是因为他本来就有寻死的想法,但管家是一定不想死的。
他握着刀的手颤抖着,眼中透露出恐惧看了时卿半响,然后收回了刀,用着一副虚弱害怕的模样深吸一口气。
时卿道:“现在你应该命人好生招待我了。”
管家一脸勉强坚定,道:“我来招待你就好了。”
说罢,他让人去请大夫去看李呈,自己带着时卿去挑屋子。
雅致的屋内一片安静,摆在紫檀桌上的香炉燃起笔直的烟气。
时卿坐上了紫檀桌,双腿晃了几下,一脸调皮中含着危险的意味看着管家。
管家一脸虚弱无力地站在她对面,眼神时不时打量她,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后便开始垂头丧气。
时卿扬声问道:“管家你叫什么名字?”
管家深深呼吸一口气,道:“小人的名字就叫明换。”
时卿道:“明换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殿下起的。”管家道。
时卿眼神略微带着思索看着管家。
管家露出了紧张的表情对着时卿行了一个跪拜礼,时卿让开了身子,管家呆呆看着紫檀桌。
时卿站在紫檀桌远处打开窗户,道:“你不必跪我,也不必对我跪地道歉,我明白你们做下人的苦楚,从前的事就一笔勾销,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管家松了一口气,正对着时卿跪着。
时卿很是无奈开口道:“我说了不要跪了,起来。”
管家犹豫地站起身。
时卿道:“这间屋子给我留着,过几天我会来这间屋子的,对了,记得要给屋子上把锁,锁好门。”
管家点点头,脸上虽然有不解但也没有问什么。
时卿拿着十皇子出钱买的药,走出了十皇子慢悠悠走回官府门口。
官府门口出现一个熟识的人影,时卿停下脚步眼神深深看了一眼,喊道:“站住。”
进戌停下了脚步留在原地半响,才转过身脚步沉重走到时卿面前。
时卿眼眸闪过一道沉稳的光,严肃的看着进戌,道:“我觉得你这个人好眼熟,你进来让我多瞧瞧,我要想起你是谁?”
进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时卿。
时卿无所谓笑了一下,问道:“你不敢?”
进戌摇摇头。
“进来吧,只要你不脑子有问题说错了话,或者干了什么得罪我的事情我一定会保你安全出来的。”时卿边进官府门口,边开口道。
进戌犹犹豫豫走进了官府,跟着时卿充满欢快的脚步来到她暂住的屋子。
时卿让跟着她的两个衙役去忙其他事后,就支着下颌,眼神略微带着些许思索凝视进戌。
进戌看着时卿半响,见她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指了自己的脑袋,道:“你脑子不会又有事了吧?”
时卿摇摇头。
进戌道:“我在官府门口见到你留下的印记,知道你要在官府暂住,也进不来这里,也不知道到哪里找你,只能在这里等着你。”
时卿问道:“昨天晚上你是怎么逃生的。”
“昨天我得到你想要见我一面的消息后就待在我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你,等了一个晚上才回去,才发现出了事。”进戌说完狠握了一下拳头,深吸一口气道。
时卿沉重道:“现在你安全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进戌愣了一下,小心翼翼不敢置信地开口问道:“你不和我一起救师父和同伴吗?”
时卿叹了口气,凝视着进戌充满疑惑的双眼,道:“我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失去了记忆,我和他们没有感情。”
她说到这里用着抱歉的语气道:“既然没有感情,我不会拿我的生命去救他们。”
进戌咬了一下牙,眼中含起了不解委屈的泪花,道:“师父可是将你从小养到大。”
时卿看了一眼他眼中的泪花,道:“师兄你有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