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我一口。”
医生和护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黏人的孕妇,害羞的默默撇开了脸。
傅南风低头吻在她的眉心,再一路往下,吻过她的鼻梁和微微泛白的唇。
“幼幼乖,不要怕,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一出来,第一眼就能看见我了。”
他想进去陪产,可奈何权酒不同意。
权酒深深看了他几眼,没有说话。
她被医生推进了产房里。
傅南风在门外等得焦急。
他听说,产房外能听到孕妇的惨叫声,可是他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权酒一声痛苦的闷哼。
当医生将病危通知书递在他手中的时候,傅南风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怎样签下了这份通知书。
等他回过神时,产房里只有一张白布。
白布之下,盖着他一直要等的人。
“是个男孩,七斤二两,很健康。”
面对这个失魂落魄的男人,恭喜两个字,医生说不出口。
傅南风扑倒在床边,伸向白布的手来来回回好几次,却始终没有勇气掀开。
他还是不能相信,刚才还在撒娇向他索吻的女人,此刻安静躺在手术台上。
他隔着白布,在她眉心落在一吻。
动作很轻。
似乎害怕打扰到熟睡的人。
“幼幼…我在门外…真的没走……你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到我了。”
他握着她已经冰凉的手。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一滴泪打湿了白色的床单。
没有声嘶力竭,他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婴孩的啼哭声在静谧的手术室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