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父皇已完全相信,刺杀皇妹的人就是泠栀,或是真相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那日泠栀展现了她的强大本领,已经引起父皇忌惮,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父皇虽深信道门之法,但他从来倚重的只有占星宫,除占星宫外,任何有关道门的东西都要经由占星宫查验过后才可入宫。
那日泠栀虽救了皇妹,可经过国师殿前栽赃,后泠栀再救皇妹,此事在父皇心中便不再简单,若是国师在御前说了什么,父皇必定会动杀心。
云靖陷入了两难之地,若是云霖真的离经叛道,能阻止他的只有泠栀,可他没有证据,如何指证极得父皇宠信的国师?
云靖单手撑着头,侍卫来送夜宵。
“下去吧。”
“王爷,您还是要保重身体,关于那位前辈,属下认为,如果万不得已之时,王爷当保全自己。”侍卫说道。
云靖没有反驳。
与此同时
云玲珑等候在一边,浔月忍着疼痛开坛作法,从外表看伤口是不深,却很疼。那夜他回去用了多少好药都没缓解几分,今日非为了云玲珑,以他平时那身娇肉贵的样,根本不会这么卖力。
那张包裹着云靖头发的符纸放在一个阵法之中,阵法是由鲜血绘制,殷红诡异。
阵法中的符纸无火自燃,这边的云靖顿时感觉心口一滞,皇帝给他的那张符箓也化作灰烬。
疼痛感越发强烈,侍卫不知所以,赶忙让人去叫大夫。
云靖疼得细汗直冒,最后昏死了过去。
浔月作法结束,脸色又灿苍白了些,急忙塞了颗丹药压制疼痛,才道:“再过一刻,云靖必死。”
“云靖啊云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可以多活些时日,可惜你一定要找死。”云玲珑狠毒说道。
云靖半昏半醒,一直在吐血,大夫过来看了直摇头。
云靖气息越来越弱,若在这样下去,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管他了吗?”站在房顶,正在品尝泠栀给他调的第十九种酒的夏侯渊说道。
“管啊,只要保证他不死就行了,至于什么时候救他,要他受多少苦那就要看我心情了。”
夏侯渊心领神会,感慨道:“突然觉得,我不再继续做梁国的王爷是个正确的选择,皇室里的脏事太多,为了权利和地位,可以不择手段。”
泠栀本来是有收云靖当小弟的打算的,但她有这个打算只是为了那个任务,要说感情还真没几分,云靖既为皇室之人,凉薄也无可厚非,泠栀只是有一点失望罢了,在他没反驳侍卫的话的时候。
“差不多了。”
房间里只剩云靖的几个贴身侍卫在,他们着急得直拍手。
“宫里的御医还没来吗?”夜一问道。
“没呢,便是占星宫那边都去请人了,也还没到。”
“这可怎么办?王爷这样子如何是好?”
泠栀和夏侯渊突然出现,吓了几人一跳。
“泠栀前辈?”夜一惊讶问道,同时心中也有些心虚,先前和云靖提议舍弃泠栀的人正是他,“前辈快救救我家王爷吧。”
“正要救,别吵吵。”
泠栀凑过去研究起来,夏侯渊也跟着过去了,端着酒杯,慢慢摇晃里面蓝色酒液,不时喝上一口的样子别提多悠闲了。